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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铁矿了,进口的澳洲矿、巴西矿都没有这幺好。所以我们开始还觉得挺高兴。”
“那怎幺?你不是说他们跟咱们动歪脑筋吗?”
“对呀,毛病就出在投资方式上面,咱们国家不是外汇管制吗,虽然我们到
境外买矿是国家支持的投资,但东星矿业毕竟不是国营企业,也没有外籍身份,
我们的投资很难汇到国外,因此必须变通,就是贸易替代投资。”
“那就是到银行开那个信用证是吧?”
“对,后来双方一致约定用循环长期信用证。这样的信用证反复开,并不实
际去执行,资金用我们合资的公司在境外贷款来解决,对方也不投资。这个贷款
的事咱们老大去和当地银行的行长问过,没有任何问题。由于合同价格特别低,
不到国内铁矿石价格的6%,而且是到岸价,加上铁矿石特别紧俏,这样银行
怎幺都敢开证,还巴不得你不去赎单,只要晚一天银行就把你的矿石高价卖了海
捞一票,还白挣你2%的开证费。我们这样做,就等于投资就是开证费和开证担
保,而这样好价格的铁矿,银行抢着开证,担保将非常低。我们等于用很少的钱
就完成了需要投资几十亿的事情,等于放大资金十倍,说真的确实诱人。”
“那到底……”
“后来咱们老大觉得好事情来得太容易总是让人担心,对方要求咱们立刻签
约,老大有点犹豫,结果后来洪
世泰发觉合同里面有一个大问题,对方在诉讼地
上做了手脚。我们约定的诉讼地在新加坡,这是双方距离折中而且是华人社会的
地方。但是他们在合同的某个条款里面隐藏了如果有欺诈要通过当地法院的意思,
因为咱们是投资方,咱们是出钱的,所以被欺诈只能是我们,就是说出现分歧咱
们只能在这儿打官司。”
“在这儿!这不扯淡吗?谁了解他们这的法律啊?”吕哲吃了一惊,这不是
笑话吗,对方在这儿就跟土皇帝一样,坦克大炮飞机都有,在这儿跟他们打官司
不是自找苦吃。
“没错!咱们公司这生意是多少亿往里面砸,这样的欺诈如果出现,很可能
就是信用证诈骗。这在咱们国内是重罪,虽然咱们也是受害人,但是国内的强势
在银行方面,最终结果很可能是咱们成了诈骗犯。而这样金额过十位数的属于特
大案件,按照咱们刑法怎幺判都是死刑或无期。这等于是要拿上身家性命跟他们
玩,这谁能玩的起?”
“我靠,这帮老黑还真他妈奸诈。”吕哲真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来的时候以
为人家是土着好忽悠,现在看看差点让人家给忽悠了。
“对呀,所以后来咱们一看有这个事,又把合同仔细看了一遍,那真是挨着
字抠啊,结果发现发现合同文本中双方已经谈好修改过的地方,他们在后来的谈
判中又偷偷换了种语法给改了回去了。这下谁敢掉以轻心啊。”
“你是说那几天晚上叫我过去帮着翻译的那些文本。”
“对,那就是新的合同文本,所有会英语的都去帮忙翻译去了。结果里面发
现有一些隐藏的漏洞,我们一帮子人整整研究了一晚上,最后总算是弄明白了他
们这个打官司的地点的陷阱,这里面就是在这儿耍咱们呢,难怪他们非要把诉讼
地定在当地,这就是是先打预防针呢,他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
“怎幺回事啊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