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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我便记你二十两黄金,至于还有多的,就要看你自己跟他谈价
格了!世子还吩咐了,你若是三个月之内偿还不起,便将你赤身裸体吊到天波府
门口去,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你这副下贱的模样!”
穆桂英低下头,心头开始焦急。三个月之内,她要接多少客人,才能补齐这
五千余两黄金,就算身居大元帅之位,三个月的俸禄也没有这么多。
“进去吧!”老鸨催促道,“好好梳妆打扮一下,才好让客人拿小费予你!”
穆桂英进了屋子,只见这屋里还算宽敞,被隔成品字形的三个小房间。外头
一间,并排贴墙放着两张梳妆台。每一张梳妆台后面,是一扇木门。进了门,里
面放着一张大床,床上摊着被褥,从屋顶挂下一层如薄雾般的透明轻纱,将床内
的景象笼得若隐若现。想必这外间,是供这里的姑娘梳妆洗漱用的,里头是客人
和姑娘共宿的卧榻。三个房间里亮着一排幽暗的灯笼,将气氛衬托得无比暧昧。
穆桂英一进屋子,那大门便被关上了,紧接着从外面听到一阵上锁的声音。
她四下瞧了瞧,这屋子如同牢房一般,只在一面墙上,挖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透气
孔,就算是小孩子也无法从这么小的孔里钻出去。看来,逃跑基本是指望不上的。
其中一个梳妆台前,已坐了一名身子婀娜的女子,腰如细柳,发似瀑布,身
上罩着一层薄薄的轻纱。她听到动静,便回过头,对穆桂英莞尔一笑,道:“姊
姊,你来了?”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佛见笑。
穆桂英曾被佛见笑挑逗,难以抑制地来了‍高‎潮‌,此时见到她,有些羞怯和害
怕。但是佛见笑这时却表现得十分友善,站起身来,拉住穆桂英的手道:“姊姊,
快请坐下。”
穆桂英被拉到另一个梳妆台前坐下,听她一口一个姊姊叫得甚是亲切,便也
渐渐放松了戒备。
“姊姊,前些日子多有得罪,还请姊姊见谅!那都是老鸨之命,小女子不敢
不从!”佛见笑道。
穆桂英一想起那日的失态,便愈发无地自容,道:“休要再提那事了。你这
一说,害得我心里很是难受。”
佛见笑点点头,叹息道:“姊姊说得倒是不差。想姊姊平日里何等威风,痛
击北疆,横扫西北,握万千兵马于掌中,今日却沦落至此,想起来,小女子也替
姊姊难受。只是到了这里,便也由不得自己,那太师与老鸨,可有万千种法子对
付我们。我们想要抗拒都是万难的,更别说逃脱了。”
穆桂英见她说到动情处,似隐隐有些泪痕,便道:“我看你也非大奸大恶之
辈,却不知为何会沦落到此?”
佛见笑道:“此时小女子本不愿提起,今日既然姊姊问起,小女如实相告倒
也无妨。小女本是江南人士,姓苏名瑶娘。家父乃是江宁织造的内务大臣。因庞
太师当权,暴敛江宁贡品,纳为己有。家父不从,得罪了太师,让他在皇上面前
弹劾了一本,抄了所有家产,男丁全部没入奴籍,女眷被卖到勾栏坊里……”她
说着说着,便不胜哀切。
穆桂英道:“原来是江南的大家闺秀,怪不得长得如此水灵!那太师也着实
可恶,竟残害忠良,私纳贡品,想是早有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