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妇人心
惩大诫一番。”
宫中阴司颇多,那太医在宫中数年,深知宫里的规矩,当下也不再多言,上前替靖儿诊起脉来。
期间,楚泠一直都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床榻附近。生怕那宫女突然醒来,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索性整个看诊过程中,靖儿除了闷哼几声,再也没有其他响动。
太医简单地给人包扎了一番,列了一张方子给楚泠,尔后再嘱咐了几句就走了。
楚泠看也不看那方子,随手交给了底下的人,让他去抓药了。
“对了。”楚泠突然叫住拿着方子准备去抓药的小太监,“若是有旁人问起来,你就说是因为我发怒打骂了一个宫女。”
那太监记下了,拿着那张方子匆匆出门去了。
这偏殿许久未曾住人,整个殿中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楚泠只待了一会就受不住了,让人看住靖儿后就起身离去了。
“要是一会她醒了,就过来叫我。”
说完,楚泠就在随身女官的服侍下回去内殿休息了。
隐隐的,有一种感觉告诉她,这宫女定然知道些什么才会遭此横祸。
楚泠拆了发髻刚刚躺下,幔帐还未拉上,她忽地又坐了起来。
女官不解地看着楚泠,“娘娘?”
楚泠拿过放在一旁的外衫,草草地穿上后就走下了床。
“快去磨墨,我有事要与秦寥说。”楚泠来不及解释太多,只对那女官吩咐了一句。
女官不解其意,却还是将笔墨纸砚等东西翻找了出来,替楚泠将信纸铺展好。
楚泠先是提笔写了几个字。忽地,她看着那信纸上的几个簪花小楷,轻啧一声,将那张信纸撕碎揉皱后丢进废纸篓中。
楚泠这次换了左手执笔,重新铺纸写了下去。
这次,纸上的字迹与方才的迥然不同。
楚泠笔走龙蛇地迅速将信写好,装进信封中用火漆封好。
女官拿走了楚泠的那封信,交由专人送出宫去了。
楚泠瞧着殿外日渐西斜的残阳,心底涌上几分感慨。
希望秦寥能看懂她信里的意思,早做准备才好。
她原是以为沈家的更替是个例外,现在想来……恐怕也有金銮殿中那一位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