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味?
齐凛眼底闪过一刻的慌乱。
他不想让沈槐知道他今夜所做的事情,可是……这脂粉味他也同样难以解释。
气氛一时间就这样凝固住了。
沈槐笑的意味不明,齐凛却是抿着唇一声不吭。
最后,沈槐抛下那块衣袖,扭头就走。
齐凛拉住沈槐,憋了半晌,也只憋出一句,“别走。”
“入夜了,王爷也该休息了。”沈槐回头看了眼齐凛的手,继而摇着轮椅进了房间。
齐凛沉默地站在原地,低着脑袋,一只手悄然攥紧。
其实齐凛去做的事情,沈槐是知晓的。
但她仍旧是气,气他只带了静远一人就去闯深宫,甚至还在宇文迟的眼皮子底下做出那些事情。
他不担心,她担心。
静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自家王爷像根木头一样杵在沈小姐的门前。
那般失魂落魄的样子,静远隔着老远都能看清。
这一夜,齐凛没有睡好,沈槐亦然。
“姝儿!”第二日,沈槐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一脸怨气地坐起身。
姝儿正在外室坐着,蓦然听到沈槐的声音响起,连忙小跑着着进去。
“小姐是要起了么?”怨不得姝儿要问沈槐这句话,因为沈槐今日委实起的过早了些。
这天才刚刚放亮,小姐竟然就起身喊她了。
沈槐应了一声,唰的一下将幔帐拉开。
姝儿看清沈槐的脸色,不由地惊了,“小姐,你的脸色好差,是不是昨夜没有歇息好?”
沈槐随意地点了点头,将衣服披上,翻身下榻。
“小姐,你今日……不如扑点粉吧?”姝儿端详着沈槐的略显的憔悴的脸色,问了一句。
沈槐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她向来是不涂脂抹粉的。但是想到今日要去徐家拜访徐老爷子,
沈槐勉为其难地同意了姝儿的提议。
姝儿想替沈槐打扮已经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待给沈槐扑了一层粉之后,姝儿继而开始给沈槐描眉点口脂,最后还拿了对耳珰给沈槐带上。
沈槐微微皱眉,打量起铜镜中的人来。
弯弯的黛眉,恍若水墨画卷里连绵起伏的远山,五官精致柔和,一双眸子犹如温润皓玉,却不掩其中厉色。
姝儿看到沈槐这般模样,眼睛直愣愣地锁住沈槐,仿佛连眨眼都忘记了。
这样漂亮的女子,她当真是少见。
齐凛呆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沈槐扫了眼齐凛的模样,嘴唇轻动,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转身在姝儿的帮助下登上了马车。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与这个男人说话。
毕竟昨晚上的事情当真是气到她了。
发髻轻晃,一股子清香在齐凛鼻翼间弥散开来,令他心旌摇曳。
“王爷,沈小姐已经走了。”
最后还是静远看不下去了,走上前提醒到。
齐凛这才转身朝那辆马车走去。
站在沈槐所在的那辆马车前面,齐凛犹豫不定地看着那辆马车。
他怕他上去了,沈槐会更加生气。
沈槐坐在马车内左等右等不见齐凛的身影,皱眉让姝儿去看了。
这人莫不是在和她置气?
然后姝儿就看见齐凛举棋不定地站在马车前,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槐得了姝儿的回答之后,当场就被气乐了。
姝儿下了马车,走到齐凛身边,小声与他说了几句,然后齐凛倏然抬头,眼中重新焕发出光亮。
齐凛偏过脑袋看着沈槐,低声问道:“不气了?”
沈槐轻哼一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