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
刚出门,沈槐就看见了守在她房门前的齐凛。
二人四目相对,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了许久,沈槐都未能听到齐凛开口说一句话。
沈槐冷哼一声,扭过头不再去看他。
齐凛眼皮一跳,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接下来不管沈槐去哪,齐凛都像根小尾巴似的紧紧地黏着沈槐不放。
最后沈槐不耐地睨了齐凛一眼,“你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齐凛对上沈槐的眼睛,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然后沈槐就气鼓鼓地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自然,齐凛被那扇厚实的门板挡在了屋外,还险些碰了一鼻子灰。
这日夜里,齐寒还没来的及上床歇息,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齐寒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脸色更为难看的齐凛。
今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第二日一早,齐凛和齐寒二人天不亮就离开了客栈,便是齐寻和齐远二人也不知道他们二人去了哪里。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四弟乱出主意被大哥带出去“教育”了?”齐远附在齐寻的耳边,小声说道。
他们小的时候,就没少因为做错事情被齐凛骂。再大些了,齐凛就会借着切磋的名义开始揍他们。
齐寻和齐寒还好,他们三人当中,被齐凛揍的最惨的莫过于齐远了。因为他的话最多,鬼主意也最多。
有一次,齐远想要养几尾漂亮的锦鲤,就偷偷拿了齐凛房里的一个瓷瓶。
那时候齐远年纪小,搬着那硕大的瓷瓶,看不清脚下的路,被门槛绊了一下,狠狠地摔了一跤。
齐凛是被他的哭声吸引过去的。
那时候齐远怯生生地看着齐凛,以为齐凛会揍他。但是齐凛并没有,而是拿了自己房间里的纱布给他擦伤的地方包扎好,还细心地给他涂好了药,最后才揍了他一顿。
也是那一次,齐凛告诉他。
“你要是想要,就要拿出相应的报酬来。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平白得来的,即便你出身显赫。”
“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呢?”忽地,召徽窜了出来,凑近来问了一句。
齐远被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什么呀。”
“当真?”召徽看着齐远和齐寻二人,笑的意味深长。
沈槐在临近晌午的时候下楼来,本是想用些膳食的,谁知却被召徽径直拉走了。
“你带我去作何?”沈槐微微皱眉,回头看着推着她走的飞快的召徽。
召徽朝她俏皮地眨了眨眼睛,说道:“自然是带你去看礼物。”
礼物?
还不等沈槐反应过来,召徽就带着她绕到了一个小土坡后面。
忽地,沈槐听到了几声熟悉的交谈声。
“你去那边。”这是齐凛的声音。
隔了许久,那小土坡后面又传来了齐寒的嗓音。
“大哥,够了。”
齐凛闷闷地应了一声,“再捉些。”
齐寒看着自己手中提着的琉璃罐子,心底无比地懊恼自己给齐凛出了这么个主意。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沈槐的裙摆。
“谁在那里?”听的一声冷呵,召徽就知道她和沈槐二人算是暴露了。
她面上带着抹笑意,自小土坡后站起身,对上齐寒冷冽的视线,“是我。”
齐寒眼中的寒光一瞬间瓦解,柔和的像一汪春水。
召徽迎着风朝他奔去,两手环住齐寒的脖子,挑眉肆意地笑,“怎么?瞧见我不开心?”
齐凛淡淡地瞥了这二人一眼,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这边,齐寒还带着几分窃喜地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