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责沈槐
在他看来,齐凛虽然有才干,但是他多年身处北临,在卫国的根基并不稳。
所以他只要说动了齐问昭就能搅黄齐凛和沈槐的婚事了。
毕竟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只要一日没人坐上齐凛正妃的位子,那他的女儿要也就依然有机会。
但是赵丞相在地上趴伏了许久也未能听到齐问昭的声音,甚至都不曾让他起身。
这让赵丞相心底有些惶惶不安。
最终齐问昭还是看在他是两朝老臣的份上,没有多加为难他,而是让他回去了。
至于他说的那些话,齐问昭权当自己没有听见。
赵丞相不甘地回到府中。
一回到府里,他就看见赵清素满面泪痕地朝他飞奔而来。
“爹爹。”
赵丞相看着这个自幼被自己捧在手上千娇百宠着的女儿,叹了口气,将方才在宫里的遭遇尽数都与她说了。
赵清素咬着下唇,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的光芒。
凭什么?论身世背景她哪样不比那个野丫头强。
凭什么齐凛就是不肯看她一眼,甚至还听信那个女人的话,将她丢出宫门,让她平白丢了这么大的人。
待到赵丞相回了书房处理公事后,赵清素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菱花铜镜中的自己,脑海里浮现出沈槐那张娇艳的脸。
赵清素的目光扫到了摆在一旁针线盒里的剪子上,心下酝酿出一计。
只要她毁了沈槐那张脸……齐凛就不会再多看她一眼了,这样齐凛也就能喜欢上自己了。
赵清素看着那把锋利的剪刀,忍不住笑了。
就在这时,一个婢女端着茶点进来了。
赵清素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扬,“你过来,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婢女不明所以地看着赵清素,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小姐是在叫奴婢吗?”
赵清素心情极好地点了点头,朝她勾了勾手,示意她过来。
齐凛在从御书房出来后,脸色就一直不见好转。
召徽很是识趣地与沈槐打了个招呼,去寻齐寒了。
步摇和姝儿以及静远三人则是远远地跟着二人。
“怎么了?还在为那糟老头的话生气呢?”明明赵丞相话里所指的人是沈槐,但最终齐凛却是比沈槐更加恼怒。
齐凛沉闷地应了一声,“我想贬了他的官职,夺了他的府邸,将他赶出城去,永生永世不要再见到他。”
沈槐的双腿本就是他心底深埋的禁忌,轻易不让人触碰。
却不想今日竟是被赵丞相揪出来说事,甚至说沈槐配不的他。
沈槐勾了勾他的手,眉眼弯弯,“那老头说那些话也不过是想为赵清素在你身边谋个位子,你又何必因为他的那些话置气。”
齐凛想要摇头,他想要告诉沈槐他气的不单单单是赵丞相的那番话,他气的是他自己的无能为力。
无人知晓他心底那道疤痕重新被人硬生生揭起的痛楚,他也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沈槐见齐凛没有说话了,只以为他在想些什么,也就没继续说下去。而是勾着他的手让姝儿推着自己慢悠悠地走着。
现在已然是开春了,御花园里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象,偶尔还能见到几多浅色的小花。
沈槐看着那些花,心底起了几分趣意,伸手采了几束花过来,置于膝上。
齐凛就这般静静地站在她的身边,看着沈槐十指翻飞,将那些个花花草草编成一个花环。
“喏,给你的。”沈槐高举起那个稍显潦草的花环,在齐凛眼前晃悠。
齐凛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