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遇刺
齐凛兀地瞪大了眼,脸唰地一下子白了。
齐远的酒也一下子就醒了,只觉得一股冷气从脚底直直冒了上来。
齐凛是为了他才放下沈槐的……而现在沈槐又出事了……
齐远不敢再往下想了,只希望沈槐没出什么大事才好。
等到几人匆匆赶回去的时候,沈槐正端坐在榻上,一名御医正在给她的手包扎。屋子里有一大摊的血迹,蜿蜒开来。
燕语和齐问昭都过来了,他们二人面色很是难看地坐在一旁。
齐远看了眼齐凛,发现他嘴唇都给吓白了。
就在齐远想随着众人进去的时候,齐寒将他拦下了,“你若是现在带着一身酒气进去的话,父皇他们只会更生气。”
到时候……恐怕他们几个想瞒也瞒不住。
齐远惶然地看了眼地面上的血迹,脚步虚浮地在一个太监的搀扶下离开了。
齐问昭看到齐凛魂不守舍地进来了,也不忍再指责什么了,只叫他进去看一下沈槐。
沈槐的左手叫锐器划伤,肩膀处还有一处较浅的伤痕。
齐凛进去的时候,御医正巧给沈槐包扎完伤口,在一侧交代姝儿什么。
姝儿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的。
沈槐在听见脚步声后抬了头,再看见是齐凛后忍不住还弯了弯唇角,“阿凛。”
齐凛原是虚幻的眸光在沈槐这声阿凛中回了神。
他疾步走到沈槐榻前,张口就想询问。
可是他明明就有千万句话要与她说,临见了她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方才那遍地的血色真是将他吓到了。
沈槐看着他尚且苍白的面容,柔声说道:“我没事。”
但是齐凛又怎么会信。
他不过离开了一会,阿槐就遭遇了这般事情。
这要是不在宫中,而是在别处……
齐凛越想越是心惊。
沈槐看着齐凛愈发难看的脸色,知晓他定是被外室的景象吓的不轻。
不过那些血迹倒也不是她的,而是那个宫女的。
姝儿离开屋子后不久,那宫女竟是拿着剪子疯了似的直直地她扎来。
沈槐没来得及反应,一时不察被她伤到了肩膀。
更让沈槐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宫女竟是个会功夫的,若不是她当机立断直接用手攥住那把剪子,恐怕现在齐凛就不止是白了脸,而是红了眼。
那宫女被她一脚踢开后,撞到了桌角,流了不少血,现在已经被步摇命人拖走好生看管着了。
“小姐。”步摇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却没想到齐凛也在。
步摇一愣,不知自己还讲不讲了。
沈槐却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对着步摇摆摆手,示意她但说无妨。
步摇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奴婢方才审问了那宫女许久,任凭奴婢怎么威逼利诱,但那宫女就是什么都不肯说。”
沈槐倒是没多少在意,既然敢进宫来刺杀她,那便说明是做好了负隅顽抗的准备。
“无事,你且先去休息吧。”今晚上发生这样的事情,步摇内心已经够自责了,刚才更是一直在暗室里审问那宫女。
步摇抿着唇,应了声后适才离去。
“是她伤的你?”齐凛的话里带上了几分戾气,面色阴沉地难看。
沈槐点了点头,“她借着你的名义来寻我,我想她身后的人定然不同寻常。”
不然又怎会将齐凛的行踪琢磨的如此清楚。
齐凛在听到是借着他名义才伤的沈槐时,脸上的神色更是难看了一分。
沈槐在宫中遇刺,这样的事情让齐问昭和燕语也很是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