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凛的沈槐
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
若非召徽时不时地还会来找沈槐说上几句话,沈槐都不知晓今日会有西凉的郡主到来。
“西凉啊……”沈槐若有所思地放下手中的帕子,视线透过窗棂看向窗外明媚的景象。
召徽坐在沈槐身侧,伸手拿过那块帕子来看。
只一眼,召徽就将那块帕子放了回去。
她发誓,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看过最丑的帕子,没有之一。
沈槐撇了撇嘴,将那块帕子收好,不叫召徽看见。
“你可要去看看?那毕竟是西凉来的人,说不准你还认识。”召徽在一旁怂恿道。
沈槐没有看她,而是低下头专心地研究起帕子上的纹样来。
沈槐低着头,露出一小截白净细腻的脖颈。螓首蛾眉的模样甚是动人。
如若召徽没有见过沈槐手起刀落,杀人不见血的模样。此刻她定然会觉得沈槐是一个温良卑逊的大家闺秀。
哦,对了,还有沈槐手里那块出戏的帕子。
夜里,宫中为了欢迎这个西凉郡主,还特意举办了一场宫宴。
沈槐和召徽自然是前去参加了的。
今日一早,齐凛就将新的轮椅送到了沈槐面前,沈槐当时见了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是淡然地收下了。
“我听闻陛下的两位皇子都订好亲事了,只是不知是哪两位?”席间,身着奇装异服的西凉使臣率先起身,向坐在首位上的齐问昭提问道。
齐问昭笑盈盈地看着这位西凉使臣,心中对于他的来意也清楚了。然后指了指坐于一侧的齐凛和齐寒二人。
西凉使臣的视线在齐凛和齐寒身上停顿了片刻,心中暗叹一声可惜。
若叫他来说,这四位皇子中最出众的就是他们二人,只是可惜都议亲了。他们西凉的郡主绝不可能嫁于旁人为妾,自然也不可能横刀夺爱。
余瑶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朝席上剩余的两位皇子投去一瞥。
然后她就呆住了。
为何这剩下的二人长得都一般模样,还穿的一模一样。
齐寻注意到这位西凉郡主小心翼翼的目光,不由得回望看去。
余瑶注意到齐寻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当下迅速地收回目光,双颊泛起绯色。
齐寻亦是轻咳一声,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齐问昭用余光扫了眼自己的二儿子。
燕语则是浅笑盈盈地看着满殿的来客。
为了缓解自己方才偷看别人的尴尬,余瑶伸手扯了扯坐在一旁使臣的袖子,“哥哥,我们来了有些时间了,怎还不见那两位皇子妃?”
这次陪同余瑶出使卫国的正是余瑶的兄长,余修阳。
他安抚地揉了揉自家妹妹的脑袋,轻声回道“许是在妆容上费了些时间吧。”
不得不说,余修阳还真的说中了。
沈槐此刻已经快要被召徽这厮逼疯了。
也不知她哪里的兴趣,非要支开殊儿,自己亲手来替沈槐梳妆打扮。
用她的话来说,为了弥补自己没有妹妹的遗憾,顺便为以后的女儿提前练手。
沈槐沉着脸看着镜中乱糟糟的发髻,忍无可忍地将殊儿唤了回来。
召徽有些遗憾地收手,意犹未尽地看着沈槐头上盘到一半的发髻。
啧,以后她若真的有了女儿,扎头发这事还是留给齐寒去做吧。
沈槐和召徽二人到时,大殿内已经熙熙攘攘地坐满了人。
二人神色无惧地相携走来,先是朝着坐在高座上的齐问昭和燕语二人行礼问安,适才到自己的座位上翩然落座。
一路上,沈槐都感觉有两道火热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