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眠
子,抬眼看着她,“不然我会大费周章地寻你出来见面?”
黑袍下的声音暂时停了。
过了好一会,秋水才听得她说了一声,“计划提前。”
秋水不满地蹙眉,“这次行动本就仓促,若是提前……”
还不等秋水把话说完,就有一把利刃横在了秋水脖颈间。
“你只需听从我吩咐便是。”
秋水看着横亘在自己脖颈间的刀锋和握刀的那只手,怒极反笑,“那便依你所言,但那日我并不会出面。”
若是出现了意外,也是她的事情,和她秋水半点干系也无。
黑袍下的人不欲与她多言,撤了刀刃,翻身踏着屋檐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秋水伸手抚过自己的脖子,只觉一阵细微的刺痛。
那人消失了这么久,她还以为她是死了,竟不想还会回来。
“阿凛,你还未去歇息吗?”透过那块屏风,沈槐瞧见零星的灯火在跃动。不由地揉着眉心问道。
屏风后,是一阵轻响,伴着衣袂摩挲的声音。
不多时,沈槐就看见齐凛穿戴整齐地出现在她面前。
“那日寺庙里遇刺的事情我和父皇已经料理清楚,幕后的主使是我那远在封地的叔父。”齐凛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沈槐,就想将自己心底积压着的话尽数告诉她。
沈槐坐在榻上,抬起脑袋,安安静静地听齐凛说着。
“你想要他的命吗?”
齐凛神色淡淡的,教人看不出什么起伏。
“倘若我不要他的命,那他就该来取我们的命了。”
齐问昭曾给过他那同父异母的兄弟一次机会,但是他没有好好珍惜,妄想着再次取他们一家的性命。
沈槐忽然探出手,揉了揉齐凛的脑袋,“这不怪你。”
其实齐凛心中并没有特别的难受,不过他看沈槐的模样,心底忽然生了一记。
齐凛缓缓地将身子靠过去,将脑袋搁在沈槐的肩膀上,伸手环住沈槐的腰身。
沈槐被齐凛这突如其来的举止吓住了,一时间两只手悬在半空,不知该如何自处。
翌日沈槐起身的时候,看到自己房间多出来的一堆东西,一时半会还回不过神来。好一会才想起来她昨日同意了齐凛搬来与她同住,这满屋子的东西也是齐凛昨日搬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