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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的江盛秋呢……想孤身一人杀上京城,却连最基本的路费都没着落,活该被段烨骂不量力。
别了老头,我就按照以前的计划,接着走。
一个地方呆久了,总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安逸感,人就惫懒来,了点精神气。
我已经够无知无觉了,不想彻底变成一行尸走肉。我终究不像方辑一样,说抽离就抽离,把生活过得像戏一样。
师父当年其实就该带走我。
我现在呆的这座城市叫花礼,离京城没多远了,算是距离京城最近的大城市,也是很多客商落脚的地方。做最后一次整顿,然后就冲着京城去了。
因此,这里的马车也特别多,有的帮忙往京城带点货的顺便就会拉客,专门做这种生意。
我就在城外转了转,和一对母子凑了凑,一起往京城去了。
说是母子其实不是很合适——母婴更好一点。这妇人抱着子,很疲惫的样子。我估摸着,孩子这小,估计她年岁也不大,看着却很是憔悴。
好在孩子这时候还比较乖,她抱着他,松一气。
我见孩子安稳,小声问:“您这是从哪来啊?”
刚刚上车的时候我交流了几句,我觉得她音有点远。孤寡母的,不是大事,一般不会跑这远。
“唉,”她叹了气,“我有一个舅舅在京城,这不是投奔他来了吗。我母亲远嫁到南边,我生后就没回来过。我丈夫门做一桩生意,那时孩子刚生……就再没回来。一个随行的小厮跑回来说,他……死了。”她抹了抹眼泪。
我有点后悔问了这个问题。
我十分缺感受力,对于别人情绪的感觉弱而迟钝——是因为我迟钝、于是总有种别人也不会那在乎的感觉。
大概是矫枉过正。那些关于丰富与沉痛的感情被压得太深,硬生生把曾经那个跳脱不屑于掩饰却又敏感细心的小姑娘,逼成了如寒凉不知的样子。
早知道这个问题会是如此答案,我不会问——但推测是这种情况并不难,我只是懒得想而已。
没人再护着我、我一个人生活了,竟然比小时候更无遮无拦。
是这位大姐却没多在意。有这个胆量独来京的人,也不会被我无意一句话伤到了吧。
“小厮说,他交待我赶紧离开,那里会很危险。他都……都用死来向我诠释什叫危险了,我不在意吗。急急散了所有奴仆,己走了。”
“您身边就没留什人?”我奇怪。
她摇摇头:“本来想要带的。但是远上京城投靠,不好还己带着人来。与其到了这里再赶人走,不如早早遣散,那边他熟悉,没准还找份营生。京城人生地不熟,据说还门第偏见严重什的……我别害人家啊。”
这倒真是个好心人。
是好心人多是委屈了己。
路上无聊,我多聊了一会,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