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了怔，实话实说道，“那是我父母，又不是你父母。他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孙柔佳叫他说愣了，呆呆地重复了一遍，“你的责任？不是我的责任？”

    在孙柔佳的认知里，媳妇嫁进夫家，头一个就是要伺候丈夫，以丈夫为天。第二个就是要孝顺长辈，拿他当亲生父母。她之所以不曾孝顺过方父方母，只因为在她心里，她不曾真的拿方大河当丈夫。

    这个丈夫长得丑不说，还没有本事，害她处处丢脸。最气的是，小时候，视她为依靠的女长大后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他不再听她的话，处处忤逆她。却对这个丝毫没有血缘关系的继父言听计从。

    她生气又嫉妒，时不时就会说些挖苦他的话。结果更糟，女更偏信他。眼里已然没了她这个亲生母亲的位置。

    她甚至都想跟他离婚，惜他不意，女也用一种无理取闹的表情看着己。

    那一刻，她的心凉了。她不敢去赌，所以她选择妥协。

    只是正如她所担心的那样，她的女眼睁睁看着她去死，也不敢救她。

    她不知道己到底错在哪里？她明明那疼爱他。

    孙柔佳靠在床头，紧紧闭上眼睛，嘴里咀嚼他的话。所以这也是张来娣不肯救她的缘故吗？

    因为她不是张来娣的亲生父母，所以对方以眼睁睁看着她去死。甚至不惜离婚相逼。

    末末站在病房外，待了好久，也没有推门进去。

    末末回了家，打开灯，刚想回房，无意间瞥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张纸。之前拿药箱的时候，也看到过，只是她急着救人，也没太在意。

    末末走过来，坐到沙发上，这才发现这是一封遗书。

    是她妈妈写的。

    末白，末末：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妈妈已经走了。妈妈不恨你，只是希望你过得好。末末，我知道你嫌妈妈啰嗦，但我还是要说，你年纪已经大了，该找个好男人嫁了。难道你以后想孤独一辈子吗？你将来老了不动了怎办？

    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听，但是我已经管不到了。临走前，我还是希望你都好好的。

    爱你的妈妈。

    末末捧着纸，眼眶发红，眼角浸一滴泪来，泪珠顺着脸颊淌了来，进嘴里，又咸又涩，之后这泪就再也收不住。

    她双手捂脸，无声哭泣，过了好半天，她终于停止哭泣。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屋内的她却仿佛沐浴在黑暗当中，窗外阵阵冷风，晃动着外头的枝叶簌簌作响，空气中多了几分意，原本那张娇俏的小脸，在月光掩映半明半暗，却比刚刚还要孤寂。

    末末和林才俊以最快的速度领了结婚证。两人没有看日子，没有看时辰。

    林才俊在男女关系上面没节制，却很守信，拿到结婚证，当场就给末末转了十万作为彩礼钱。

    末末跟林才俊道谢，“等我妈好了，我会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