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旁边，让她的头轻轻靠在他肩头，“没关系。如果真的生不了男孩，我以招赘。”

    李盼娣抬头看了眼，却看不清他的眼睛，只看到他毅的，“招赘有几个好的？你这是害我女啊。”

    许林怔了怔，微微挑眉，“那就让她嫁去，我努力活得久一点，争取跟你一块闭眼。”

    李盼娣捂着嘴，眼泪毫无征兆涌了上来。

    许是她的鼻音太重，许林很快察觉，低头看了眼，责怪起来，“还在坐月子呢，怎哭呢？”

    李盼娣忙用手背了眼泪，而后冲他笑了笑，“我就是没想到你会这好。”

    许林抚了抚她的脸，“你是我媳妇，别人怎想，我不在乎，我只想你和孩子高高兴兴的。”

    李盼娣点了点头。

    相对于医院的温馨和睦，张德强和刘春芳却不那和美了。

    刘春芳一言不发走在前头，她脚步很快，张德强紧跟其后。

    眼见着她往城中走，张德强忙把她拉住，“你去哪？”

    刘春芳头也不回，随答道，“回厂里上班啊。”

    张德强哪肯放过她，“春芳，我谈谈。”

    刘春芳蹙了蹙眉，看了眼手表，“我还有半个小时就上班了，你有什事，等我晚上班再说吧。”

    张德强拦住她的去路，“我现在还见到你吗？为了不让我近身，你在房间上了把锁，每天加班到很晚才回来。不就是为了跟我错过吗？春芳，你之前明明答应我，半年后就要孩子的。你怎尔反尔呢？”

    面对这样的指责，刘春芳露一抹嗤笑，她抬了抬，“我就是在耍你。那又怎样？有本事，咱俩离婚。你以为你妈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我还愿意跟你过？我之前说的不过是缓兵之计。你还真当真了。”

    她上挑的眉眼隐隐带着对他的不屑和嘲讽，信心一直爆棚的张德强哪受得了被她这样对待。他额上青筋跳了跳，双手紧紧握住，在及她调笑的眉眼，又很快压了去，他嘴角勾一抹苦笑，“你怎会变成这样呢？春芳？你以前那贤良……”

    他还未说完，就被刘春芳狠狠打断，“别跟我提什贤良。我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事事顺从你，而我得到了什？这世界不是充满和平与友爱。而是弱肉强食。当我做一个贤妻时，你和你妈是怎对我的？你不把我当人，把我当成生孩子的机器。甚至还美其曰，我给你张家生个男孩，也算是为你张家积了功德。你妈那张丑恶的嘴脸，我看一眼就呕。你！”她手指着张德强，那双好看的丹凤眼因为愤恨变得咄咄逼人，“一个坏人养大的子，怎是好人。你俩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她眉眼间的冷意冰得张德强一个哆嗦，怎会这样。为什会这样？曾经跟他相知相恋的妻子怎会变成这样？直到刘春芳的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转角，他也没找到答案。

    三天后，李盼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