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道，“妈，小玉跟长荣在一起了，你知道吗？”

    李盼娣眨了眨眼，不啊。她怎不知道？

    见亲妈不信，亚舟又重复了一遍，“是真的，她刚刚亲跟我说的。”

    李盼娣微微蹙眉，转身找小玉去了。

    她敲了好一会门，小玉才过来开，她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斑驳的痕迹，“你怎了？哭了？”

    小玉眨了眨眼，指着已经收拾好的箱子，“我刚刚在收拾行李。有点舍不得。”

    李盼娣睁大眼睛，“收拾行礼干什？你要搬走？”

    小玉点了点头，“我想己买个房。”她低了头，“李阿姨，我不会做生意，我想找个班上。”

    李盼娣心有不忍，“小玉，在厂里做活很辛苦的。”

    小玉笑笑，“没关系。我都已经习惯了。”

    李盼娣是个心思敞亮的人，她找到小玉的时候，小玉已经十了，心思敏感细腻，好的话的都不说来，李盼娣也不好问。

    现在看来，还是她心太了。

    她拉着小玉的手，“小玉，我刚刚听亚舟说，你跟长荣在一起了，是吗？”

    小玉低了头，咬住嘴唇，答非所问，“李阿姨，你不是说了吗？找对象最好要门当对。亚舟是大学生，而我将来只是个厂妹。我俩在一起是没有共语言的。”

    “我看得来，你喜欢亚舟。每次亚舟从学校回来，你就格外高兴。”李盼娣抚了抚她的头发，“我也喜欢你。哪怕是为了亚舟，你再尝试一次呢？”

    小玉思考了好一会，还是说了实话，“我真的不想复读。而且这一次我已经拼命全力了。”

    李盼娣从来不知道她的性子这执拗，“那你和长荣不会是真的吧？”

    小玉摇头，“我只是想让亚舟早点接受事实。”

    李盼娣松了一气的时，心里又不免替他遗憾。

    她心事重重回了主卧，许林朝她挥了挥手，“你怎了？”

    李盼娣把小玉和亚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末了，又问他，“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亚舟？”

    许林断然拒绝，“别告诉他。那小子要是听到小玉跟长荣是假的，二话不说就会辍学。你想这样？”

    李盼娣迟疑起来，“不吧？”

    “怎不。”许林放缓了语气，“要说家里的几个丫头，你懂她的心思，那亚舟就属我懂。这孩子做事不够稳重。说得好听是知道变通，说得不好听，就是想一是一。再说了……”他面色越发沉重，“他跟小玉那丫头也不适合。”

    李盼娣奇了，“小玉多好啊，跟春芳姐年轻时多像啊。”

    “像啥啊。”许林掰着指头跟她算，“春芳嫂子好歹知道学习的重要性。小玉呢？一次失败就放弃，一点韧性都没有。而且她太小家子气了，咱家亚舟将来是要当老板。她这性子根本当不好贤内助。就算两人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