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会为了你妈卖掉。我想知道她值不值我救她。”

    她摊了摊手，耸了耸肩，双腿交叠，一派闲适，“但是显然你妈并没有通过己的考验。”

    末白像是从未认识过她一样，“你怎这做？她是我妈。”

    “她不是我妈。”张来娣无所谓地笑笑，“我亲生父母都把我抛弃，我还怕舍弃一个婆婆？”

    “来娣，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连不认识的小孩都愿意帮助。你是个善良的姑娘。”末白从未不知道，己的妻子会跟他离心至此。才会做这种试探之举。

    张来娣疲惫得揉了揉眉心，“人是会变的。当我忍受你妈挑剔的三年里，你做了什？你一次都没有帮我。”

    末白急了，“我怎没有。我经常在我妈面前说你的好话。”

    “拉倒吧。你不说还好。说了反而让你妈更嫉恨我。”

    末白眼眶发红，“来娣，一定要这绝吗？她毕竟是我妈啊。她生了我，养了我。”

    张来娣眼中带泪，摊了摊手，“是啊，你说一万遍也只是她养了你。你忽略了一个事实，她没养过我。打我嫁进你家，她对我一直不好。至于你这个丈夫，也不是我想要的那种。”

    末白不置信地看着她，“你对我不满？”

    “当然。就像刚刚，我一个人帮两个孩子洗澡，哄他睡觉，而你却事不关己的样子。在你眼里，好像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张来娣摊手反问，“你如果爱我，会把所有事情都推给我吗？”

    末白慌了，“我妈从小到大就是这照顾我和末末的，她做到，你为什不行。”

    张来娣也不生气，结婚三年，她已经把他整个人摸得透透的。他在想什，她就是用指头也猜到。她一脸嫌恶，“看吧。你总说你恨你爸。你难道不是一个你爸吗？你爸没有的品质，你样也没有。你唯一胜过他的就是不花心。这种事情，得要时间才证明。”

    末白如遭雷击，心里生一股闷气。他勤恳工作。他从不在外头沾花惹草，他一直以为己是个称职的丈夫，合格的父亲。原来他媳妇眼里，他跟他父亲没有什不吗？

    张来娣换了点轻松的语气，“我得白血病，你选择救我，我曾经也有过感动，转念一想，你真的是爱我才救我吗？恐怕不是吧？你只是不想你的两个孩子没有亲生母亲而已。”

    末白额头沁细密的汗珠，“不是的。我不爱你，我当初怎会跟你结婚。”

    张来娣摇了摇头，“你知道吗？我以前是相信你爱我的。但是我现在不信了。这三年的婚姻让我不再天真，你选择救我是责任也好亦或是不想孩子有后妈也罢，总归你妈没有选择救我。那我也不救她。这房子，我已经打电话给房产中介撤掉了。如果你想卖掉来救你妈，那咱只离婚。你拿一半去救你妈。”

    离婚？她这是在他。末白握住她的手，“来娣，你不这做。我妈很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