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卫先生变回以前的己。

    到了家，三个孩子的房子还亮着灯，打开门一看，居然都没睡。一个个拿着书，挺直脊背，像个三好学生。

    李盼娣装作没有看到抽屉里露来的那盒象棋，无视他的装腔作势，“作业不是不多了吗？怎还不睡啊？”

    亚棋故意瞧了一眼亚舟，“谁让他那笨了。他默写五六次生字，每次都是缺胳膊腿的。这明天老师要是默写，我看他怎办。”

    亚舟冲她翻了个白眼，“那不一定，也许我明天就全写对呢。”

    亚棋努嘴不信，拉着亲妈的手问，“妈，咱爸年会回来过年吗？”

    亚琴和亚舟眼地看着李盼娣。

    李盼娣叹了气，“我也不知道呢。也不知道你爸怎回事。每次打电话说不到两分钟就挂。他要是真挣不到钱，就回来啊。”

    亚舟不服气了，“谁说的。咱爸那本事肯定挣到钱的。”

    亚棋哼了哼，“要是咱爸真挣到钱，他为啥不寄回来啊。”

    亚琴拽了妹妹的袖子，“爸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是觉得打钱，手续费太高了，所以就想攒着，等回来一次性给咱妈。”

    亚棋抱臂翻了个白眼。这哄傻子的话，她都不信，咱妈信吗？

    哪知李盼娣还真就信了，“亚琴说得对。你爸走的时候，只带了两百块钱。剩的钱全留给我了。别说只是养你三个了，就是再养几个都绰绰有余。他肯定是舍不得那手续费。”

    说完，也不等三个女反驳，促他睡觉，“次别等我了，你己早点睡。”

    三个孩子乖乖上床睡觉。

    屋里摆着两张高低床，亚舟是男孩睡在上面，两个女孩睡在面。

    等李盼娣关了门，三个孩子热切讨论起来。

    亚舟卷着被子，只露一个头，“亚棋，你说咱爸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不要我了呀？”

    亚棋翻了个白眼，“我爸才不会呢。”

    不等亚舟追问，亚琴先开了，“为什呀？”

    亚棋啧啧两声，“你没听大伯母说过吗？咱妈是只母老虎，把咱爸管得老老实实的，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让他撵鸡，他不敢撵鸭。就他这样的，他敢生外心？他不怕被咱妈砍了呀？”

    许林生得高大，皮肤也是健康的小麦色，男人味十足，亚琴动脑补一个男子汉被妈妈拿棍子指挥撵鸡的小模样，她扑哧一声笑了。

    亚舟撅着小嘴，“你胡说！咱妈才不是那样的人呢。”他坐直来，从上往勾着脖子看向铺，警告亚棋，“你以后不要听大伯母。她嘴里没一句实话。不是个好人。”

    亚棋抱臂，“姥爷也是这说的呀。你难道不信姥爷的话？”

    亚舟词穷。姥爷对他特别好，经常给他送好吃的。他是不会说谎，难不成他妈真是只母老虎？

    他捂着嘴，露惊恐状，“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