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相比刚经历战乱的谯郡，自然是胜过许多。路上的行人面色看到方夏行来，见她这时候都不忘处理公事儿，心下敬佩不敢打扰，隔着老远低头向她行礼，看得出来发自真心。

    此时方夏的便宜小徒弟甘玉正趴在门边偷偷瞧她，显得有些怯生生的。许久不见，方夏身上带了些战火之气，威势更甚，而且前段时间方夏忙起来，把她扔到私塾去了，也没空教导她，这小丫头有些不敢上前。

    “怎么，不认得老师了？快过来。”方夏脸上柔和了些，带上了笑容，冲她摆手。

    因为长期接触的人，看到的都是她的身份，几乎从不涉及容貌，方夏渐渐也忘记了自己长了一张十分祸国殃民的脸，此时听到围观群众倒抽气的声音，倒是有点成就感。无论如何，变成一个大​美‌‎人­‍‌，还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

    甘玉带着雀跃之色小步跑来，在方夏面前站定，规规矩矩道：“见过老师，见过荀大人。”

    荀点头回礼。

    方夏摸了摸她的脸，看着小丫头努力克制不自在的神情，问：“最近可还好。”

    甘玉小声回道：“谨遵老师的吩咐，先生近日在教《史记》。”

    之前为了私塾教导什么，方夏与教书先生撕了一波，因为她是老板，最后当然是她赢了。当然，这年头能够找到一个看过《史记》，能够讲的先生也不是容易事儿。因此除了不想要腐儒，其他时候

    “教到哪里了？”方夏随口问。

    甘玉回道：“商君列传。”

    说实话，《史记》这种大部头，方夏根本没看过，只有上了课本的她有点印象，不过这个时候，显然不能显示自己的无知。如今对这种事情，方夏已经很熟练了，她平静的点了点头，道：“可听得懂？”

    甘玉想了想，回道：“有些不懂，”顿了顿，才小声道：”不如老师讲的有趣。”

    方夏失笑，道：“才回来，我也有些忙，等我空闲些，再说罢。”

    甘玉连忙点头。

    闲话完毕，方夏又对她道：“老师与文若还有长文有事相商，替老师把长文叫来可好？若是公达在的话，一并唤来吧。”

    有些事儿不太好当着小丫头说，她这就是要支开甘玉的意思了。

    甘玉点点头，小跑着去传话了。

    荀接着说程立之事。

    程立性子果断，在对许昌这地方很满意，对方夏这个主公也很满意之后，他便生出了离开刘岱之心。他并非迂腐之人，甚至骨子里透着几分狠辣，不然日后也不会在曹操手下，做出以人肉充当军粮之事儿。因为这件事儿，一直没有能被封公。

    所以，程立这个行动派，与荀谈妥之后，便打算回去带着家眷搬过来。只不过，动作大了，刘岱虽然不成器，但是也察觉到了什么，他顿时也警醒起来。

    这年头，主公挑臣下，臣下也是挑主公的，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程立要走，也说不上背叛什么的。当然，换主公不算什么，但要是混到历史上吕布那种地步，每次换主公，都把前一个杀了，这种程度的话，被人忌惮也是正常的。

    这样的人，没谁敢信。

    程立远不到那一步，而且刘岱对他也没多少恩情，因此他并不能对程立做什么。所以刘岱想了想，天天派人找程立谈心，同时自己拒绝见他，以此回避程立的请辞。但是程立很果断，他求见刘岱数次无果之后，也不告辞了，直接留下刘岱对他的赏赐，挂冠而去，只带了家眷。

    刘岱知道这事儿之后，也只能叹息罢了。

    不过程立运气不太好，他目标太大，这次路过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