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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黑气剥离殆尽，留的是一个白中发灰、颜色晦涩的光球，其气息更是跌入谷底，几乎要感受不到。冥冥之中的熟悉感，如晴天霹雳、当头棒喝降，令凌烽僵硬的站在原地，被迫接受无数记忆的涌动。

    重楼的脸色一子变了，他意识把黎落的魂魄丢到一边，手搭上凌烽后心，以鬩力试图将其神魂的动荡强行压，甚至意图把她突兀恢复的前世记忆彻底封印。这本该十拿九稳之事，重楼却觉得无比艰难，只因其中充盈天道之力，渐渐将己的力量冲了回来。

    又过了好一会，黎落的魂魄正焦急的飘在一边，鬩尊空间的空间壁垒则像是被击打一般晃动起来。重楼百忙之中心念一动，熟悉的身影现：“没用的。”夕瑶的眼底尽是悲伤：“我已尽力，实在挽回不了。重楼，你再继续去，己会受伤的。”

    “天帝不管？”重楼皱了皱眉。

    夕瑶苦笑摇头：“允许我收凌烽为徒，给她谋求一线生机，早已是陛的仁慈。”她抿了抿唇：“否则，从黎落体内的天诛魂魄被你抽，导致天诛为控制黎落，曾对天道施以的蒙蔽失效后，便已有天罚对凌烽隔空降。”

    “原来如此，天诛本就是以此威胁控制黎落。”原本的不解烟消云散，重楼眼底不觉露一丝怜悯，黎落还真是够倒霉的。

    明显，他是遇上伪装成心鬩的天诛，在融合心鬩之时，被天诛远程控制。甚至，天诛还用其妻的安危和一世的落去威胁他。不过，因为后来暗皇家族造孽太多，相关因果牵连太大，天诛不得不蒙蔽天道。否则，天道早降天罚，把黎落和凌烽全劈死了。

    “唔，天道是故意借你之手，给了凌烽提升资质至高级的机会，逼着她挑起了神果一族的大梁。这样，因果和功德相互纠缠，再想摆脱以致于痕迹全无，就不了。”重楼举一反三，因为不再无有痕迹，天诛便无法再继续蒙蔽天道，这个漏洞就被天道补上了。

    夕瑶默默颔首，她从重楼手里接过凌烽，满心哀凉看着己徒弟睁开眼睛，美眸中尽是死意：“师尊…”凌烽的声音沙哑无力，她眼睫边的眼泪几乎止不住：“请恕弟子不孝。”

    “别说了。”夕瑶深吸一气：“回神界吧，一个天罚而已，为师还是扛住的。”

    凌烽摇摇头：“但弟子放不。”她轻轻拢住手中的光团，嘴角的笑容毫无生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