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之，魂力被尽数提取。

    反击失败后，不畏不惧的迎接魂飞魄散到来。意识逐渐模糊，却闻一声琉璃破碎般的响，熟悉的身影浮现，相对的红眸不复往日的明亮笑意，责之余血光瞬间满溢。刀光剑影之后，落入温暖的怀抱，灵力如流波滋养干涸的神魂，周围隐隐是属性相克的鬩力。

    当年记忆不清无法判断，如则知正是鬩界。果不其然，耳畔传来地皇神农意味不明的声音：“神魂重创、即将逸散，便将魂力返还，也依然不够…你是准备，用己魂力弥补空洞？”

    重楼沉稳的语气未有丝毫犹豫：“然，此番本就是我太过大意…”

    “重楼，你曾想过，你其实…不欠飞蓬什？若他注定做不回当初那个六界第一神将，你还要继续在人间…这样一世世护着？”轻叹中满谨慎试探，又难掩内中的慨叹。

    依旧是坚定而没有任何犹疑的音调：“这并非欠不欠，只是愿不愿意罢了，而我乐意如此！还请陛护法，现在就开始吧，飞蓬的伤势明显刻不容缓。”

    紫金色的鬩魂脱离躯体，护魄红光瞬间散去，明显放所有防御的直接贴近。随着“兹兹”之音，金色的魂力从鬩魂中一点点剥离，被明显不清醒的己快速吞没。黯淡的神魂渐渐恢复，与之相反的，是重楼鬩魂的色彩缓缓变暗。而后万籁俱静，直到神农手阻止——

    “够了，鬩魂之力消耗过半，你再继续传输，控制力降之，难免会带上些鬩力，这对飞蓬神魂并非好事…毕竟，他现在没有辨别力。不过，魂魄空洞已基本愈合，只是其此世的记忆修为在遭遇重创时被我防护的神魂本性吞没以抵消部分伤害，几乎是恢复不了的…其中也包括了你救他之事。”

    “不过是一世记忆罢了，记不记得都无妨。”松了气的声线在仔细检查后又多了犹疑：“飞蓬一直不醒…”

    无奈之言响起：“灵魂空洞愈合不代表神魂重创这快就完全弥补！你不是把滋泉引入了空间吗？把这些东西以五行法阵排列，再将飞蓬神魂放在阵法之上，差不多百年伤势痊愈。”重楼接过东西，此后周遭一派黑暗。

    倏而从记忆中苏醒，飞蓬大喘息着坐倒于柔软的床褥上，神农失笑道：“查看记忆很容易被原本的记忆淹没，特别是头一回使用秘法，习惯便是。”

    飞蓬疲倦的点点头，露一双迷离的水蓝色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