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笑！区区鼠辈，本将军身为大唐将帅，如何会怕！”

    这一大声，倒更显得色厉内荏。

    “如烽烟起，夏将军还有心品茗……”姜晨微微一笑，放了手中精致的越州茶碗，看着夏大千的衣衫，甚至颇有赞赏道，“穿着考究得体……”

    这话若是换大唐的忠臣良将来说，便不免愤怒和指责。若换南诏之人，会是讥讽和嘲笑。

    落到他中，却好像战事如何，将领如何，成败如何，都变得风轻云淡，轻若尘埃。

    事实上，只是，那些于他而言，终究不免归于，归于不直面的过去。

    所有的漫长回头之时成为短短一瞬，所有的短短一瞬在当初经历之时又是如此漫长。

    王朝跌宕，当世人以性命征战沙场，也挽不回后世的倾颓。

    安知李隆基作何想法？

    夏子谦应该是智勇双全将才，即便不是前者，至也该是李承恩那般三句话不离家国的忠臣，却不料是个熟人。

    为了那不知数目的银钱，堪杀死文小月的桃香楼跑堂。

    也许正是如此之人，抓住一切机会实现己的野心抱负。

    姜晨忽而想起那些本不该存于现代的诗。夏大千必然做不这样的诗句。

    夏大千顺着他的目光低头一望，看到身上的金云紫彤袍，腰间的琉璃珠，脚上青丝履，脸色红了白，白了青，

    姜晨又道，“见战事也不尽如报文所言，那般紧急不死不休。”

    只这一照面，底细就抖落的七七八八，夏大千无比难受，他不由一眼望向外厅那一片黑暗。

    姜晨也望了去，感叹道，“阁是要找皇甫将军过来？”

    “这倒不必。据我所知，征南大将军夏子谦不喜嘈杂。此处虽为议事之处，却也不得他人擅闯。何况皇甫维明他来与不来，有何区别。”

    夏大千神色难看，怒斥道，“你竟敢调查朝廷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