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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外，我还有个不情之请。”王卓然躺在塌上，脸上浮着红白的斑点，如已是十分虚弱。

    他突然开，姜晨思路断了，点头应答道，“王叔但讲无妨。”

    “此届学子中，有位名唤梁山伯的，叔叔患病时，承蒙他照顾。此人忠厚老实，身贫寒。本届书院学子有些刁钻，难免为难于他。文才此去，替我好好看看他。再者，你年纪相仿，想必比朝堂那堆老头子说得来话。”

    姜晨想来二字的后半句就变了。

    想来，恐怕与梁山伯脱不开关系了。

    说来倒是令人好笑，为何他的美名总要拿他人来映衬。他很好奇，若仅有他一人，又到哪般高度。

    奥，是了。没有他这样的人对比，又如何凸显对方的善良单纯、宽厚谦逊、仁义无双和无私博爱呢。

    “……文才有难处？”

    “并无。”姜晨弯了弯眼睛，一如以往应要求，“佛念记着了。”

    王卓然陡然脚底一凉，再细看去，面前依旧是他从小看到大的那个孩子，他脸上依旧挂着温文尔雅令人宽心的笑意，一切毫无异常。

    从小到大，对于长辈所提的要求，哪怕苛刻，他也似乎从未令人失望过。

    这一次，想来也会一样？

    王卓然问己一句。他看着床边，照着所有人所期待的那般成长起来的年，对这个疑问，竟突然无法给确定答案。

    芝兰玉树，卓尔不群。

    他的确足以令所有他身边之人为之骄傲。

    但是……

    他真的是他心中所期待的那个样子吗？

    他所有人所期待的，竟都是一般模样吗？

    一种无法言说的惶恐毫无预兆在心底蔓延开来。

    王卓然听到他说，“桌上文才留了张药方，照着抓药，十日足痊愈。”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