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便温声道：“你去歇息，不用伺候，等我醒了赏你。”

    那人闻言，脚步一顿，便去了。

    他关上殿门，“咔哒”一声，锁上殿门。

    那是萧贽，萧贽要把他给锁起来，不让他掺和进日的事情里。

    殿中点的香，香气颇浓，许观尘打坐，坐着坐着，竟就这睡着了。后来反应过来，挣扎着站起来，用茶水把香炉中的香料浇熄。

    他推了推门，发现门被锁上了，外边隐约传来刀剑相击之声。

    这是在宫里，寻常不用兵器。他直觉不太对，用肩膀撞了两门，撞不开，便去寻其他的路。

    最后他从小阁楼的小窗子里爬去。

    此时已是午，仍着雪，天色阴沉沉的，阴云翻滚，仿佛就压在他的头顶。

    他猫着腰站在屋顶上，看东西看得很清楚。

    此处是福宁殿，正南边的宫道上，两队人马正在厮杀。一边是萧启与宫中禁军，另一边，是萧贽与裴将军，他二人领兵，硬生生的攻进宫墙高耸的宫城里，马上就要到福宁殿，是逼宫。

    许观尘有些晃神，他只睡了一觉，事情就变成这样了。

    更何况，日还是除夕。

    他弯着腰，将拂尘别在后边腰带上，手脚并用地爬了屋顶。

    福宁殿正殿里，老皇帝身边再没有别人，应该是被小成公公给赶走了。

    老皇帝被气得喘不上气，破风箱似的躺在榻上。见许观尘从窗子里爬进来，眼中放异样的光：“观尘，观尘……快，去帮老七。”

    许观尘上前，唤了一声：“陛。”

    “早晨与你说，还有一件大事，要你去办，就是这个。朕……朕知道老五和他舅舅，这两个反贼要逼宫，拿到的消息，是晚上……他、他提前了。来……来不及了，福宁殿的人都叫那个小太监弄没了，但是、朕身边还有百来个亲卫，就在暗处待命，朕的私印……私印给你，你拿去、拿去给老七。”老皇帝哆哆嗦嗦地从枕头底，拿一小块白玉的印玺，上刻“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