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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捂脸憋笑,很是辛苦。
飞扬“哼”一声,抱起兔子灯就去了。
扮兔子扮得很辛苦的许观尘一抬头,见飞扬去,也站起身来,拂了拂衣袍,走到萧贽他之间坐,他说话。
炉火融融,斟饮两杯水酒。
许观尘不喝酒,他一过来,小成公公就倒了热茶。瓷的杯子,混在银器当中。
方才正说到与雁北交界的西陵,两国常年交战,裴舅舅与钟遥都是在雁北待过许久的人物,所以说起这些事情来,格外默契。
“西陵有训练武傀儡的习惯。武傀儡失了心智,个个武艺高强,以一当十。在战场上,只懂得执行命令,连疼痛也不晓得。”裴舅舅叹一声,“这些年交战,在武傀儡上,咱吃了不亏啊。”
“这些事情……我父亲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钟遥摇摇头,环顾周,见飞扬不在,便低声道,“飞扬原本就是武傀儡。那一场小战,交战的人都死了,只留他一个。他原本要咬尽,被观尘救来。小狼崽子似的,咬不了头,就咬人,把人生生咬一块肉来。”
钟遥看了一眼许观尘,许观尘便垂眸。
“后来治了很久,一点一点教他说话认人,慢慢地才懂事。”钟遥又道,“练武傀儡的法子太阴损,就不是用来训练人的法子。”
裴舅舅点点头,若有所思:“这般。”
气氛有些凝重,钟遥便笑道:“咱飞扬从前,好几回忘不了武傀儡的本性,大半夜的,提着匕首摸进观尘房里,站在床边看他。吓得观尘不敢动,也不敢喊,抱着被子,他大眼瞪小眼,相互看了一个晚上。”
“他二人就这样,从三月一直闹到了八月。雁北八月就雪,有一日晚上,飞扬又拿着匕首过去,我没在意。第二日,我没听见观尘房里有动静,心道惨了,这观尘肯定叫他给宰了。结果——”
钟遥笑了笑:“结果天太冷,他二人躺在床上盖一床被,挨在一起睡着了。飞扬的匕首,还握在手里,观尘怕他趁着己睡着了动手,就抱着他的手。”
许观尘低头饮茶,道:“表兄,这个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