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晚上，端王府小王爷，差人给定国公府送了一盒子香料，说是赔礼。

    许观尘觉着奇怪，捻起一粒放在手心闻了闻，香味也奇怪。

    他捏着香料给萧贽闻闻：“你闻过吗？”

    萧贽拿过他手里的香料，丢进盒子里：“你不要闻。”

    这一晚上，许观尘总问他，萧贽被他缠得没脾气，便道：“不是什正经东西。”

    许观尘继续问道：“你怎会知道不正经的东西？”

    萧贽却道：“宫里有更好的，你要是想闻，回去再说。”

    “我才不想闻。”

    那时候许观尘洗过澡，披着湿头发坐在他面前，玩了一会己的湿头发，顺便也想了一会，恍然大悟道：“我大婚那天，你在福宁殿点这种东西了！”

    萧贽抿着唇，不说话。

    “要不你怎会认得这种东西？”许观尘道，“我就说我一向清心寡欲的，怎会一时鬼迷心窍，还如此狂野地在你肩上咬了一。”

    想起他在己肩上咬那一，萧贽没忍住，低着头偷笑。

    “你还敢笑？”许观尘拍案道，“你这个人简直是……简直是个……”

    小道士面皮薄，规矩周正，不会骂人，停了半晌，咬着牙憋来一个：“色鬩。”

    这几日萧绝都在守城门，日夜不停地守，从不换班，从不休息。

    好容易得了半日的假，在家里还没喝上一茶，宫里的诏书就来了，要他去西北走一趟。

    萧绝接了旨意，坐在门槛上，捂着脸假哭。

    他有两个娘亲，一个是父亲的正妻，他的嫡母，另一个是父亲在雁北娶的小夫人，他的亲娘。

    “阿绝。”大夫人在他身边坐，“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大娘给你炖了汤，喝一点再上路吧？”

    萧绝撑着头，闷声道：“我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