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属于他的气息，嘴角笑，“我在常明阁有些嫁前的旧物件，带我去那吧。”

    “嗯，好。”

    她蹭着卫玠的衣领，嘴角的笑意加深，只是没人看见，她齿间的药丸被轻轻咬碎，苦涩的药味在嘴里晕开。

    “卫郎，我现在的身子重还是当初重？”她状似无意的问着，这话像是重锤了他的胸膛，让他心针扎一般疼。

    “嫁我后……你……清瘦了许多。”他竟不忍说“清瘦”二字。

    “是啊，我现在竟不如姑娘时丰润，倒是清减了不。”她感慨的话语，让他鼻头酸胀了起来。

    “卫郎，还记得我嫁前夕，你来偷看我，园中开的是哪些花吗？”

    “满园蔷薇，竞相开放。”，他恍惚看到她一身喜服站在阁楼之上，那羞带怯的一眼，只一眼，他便入了她圈，再也无法逃。

    “那你记得那夜，你对我说了哪般？”她抱紧他的脖子，将耳朵贴近他的后背，想要听得更真切一些。

    “我……”

    “明日便再无机会，难道卫郎竟也不肯圆我梦？”她娇嗔的打了他一，她感受到腹内翻滚的痛，这痛来的如此之快，她强咽那污血，带着凄凉的语气，“原是我贪了……”

    “那夜，我与你说这余杭西湖畔有一大石……若……刻上姓名……许三生……择日……带你一起去看。”卫玠话落，一滴泪顺着鼻尖落地。

    “那夜听到，我甚是欢喜。如想来，卫郎，你竟负了我。只是……”她猛然翻身落地，快步走向常明阁前，转身横眉带怒。

    “只是？”卫玠抬起泪眼，一脸疑惑。

    “我曾绣常春藤赠你，你却从不知我不绣百花的原因。呵……原是我想你我欢喜，便爱一生，伴一世。如想来，竟不知，婚本是情之坟，早葬了心，何来季常青，永不褪色？”她指着卫玠，一副失望的模样。

    这模样让卫玠心跳加快，“阿霖……”

    “既然我这一生倾心与你，必然尽了真心，也必将尽了情分，来世再见，定会情断缘散，再也不见，如此甚好！”

    乐霖决绝的走进常明阁，反锁门闩。

    卫玠猛地反应过来，撞击着门，却在门缝中看到她嘴角鲜血直流，而她恍惚举起油桶，将油倒个满身，取火折子，火蹭地烧遍全身。

    卫玠一个恍惚，跪在地上，深吸几气，伸手去拨着木门，却发现无论如何都捍不动了这木门半分。

    他因着气急，大呕鲜血，尽管如此，依旧死了命的掰着窗，“乐霖，我不许你死……不许你这离开我……乐霖……”

    猛然惊醒，乐霖一身是汗，她疑惑的看向窗外，已是天明了吗？

    昨日的梦，比她晒书节梦见的还残忍，但是部分情景却已然不，到底哪个梦才是对的？

    泪水打湿了枕头，这心窝处刀割一般，若是这梦是真的，那他曾经负了她，因为这家族地位，因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