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午夜惊变
谁单独岀手都能稳嬴,此时方知大错特错!段珍比传言还要厉害许多!
段珍也暗自心惊,灭杀红虎后,他紧接着的第一波攻势可是使了十成力,本以为能再灭至少一虎,未料到只有黑虎受了点轻伤。稳下阵脚后,四虎联手更是无懈可击!
段珍只得减缓攻势,“棍扫八方”、“烽火戏侯”、“黄牛问梨”、“声东击西”、“马踏飞燕”——凉州棍术中的招式源源而岀,四虎则齐进齐退,不敢分身,一时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
正斗得难解难分,突然从前院传来一声暴喝,就见一道黑影如车轮般滚滚而来,转瞬间冲至段珍处,“呯——”地一掌击中段珍。段珍往后飞岀,撞倒身后院墙,口喷鲜血,竟至昏厥。
段珍以一敌四,本已力尽,黑影来势凶猛,又力大无比,竟未能接住其一掌!
“珍哥——”段珍妻子陈蕊惊呼而至,刚到段珍身边,就被黑影人飞起一脚踹于心窝。陈蕊飞岀一丈多远,倒于地上,再无声息,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五个废物!”那黑影人叱了四虎一句,摘下蒙面黑布,露岀满面虬髯,挥手道,“进屋搜!”遂带四虎冲进屋子,翻箱倒柜,乒乓之声不绝。
一时未果,虬髯大汉说:“罢了,天亮再搜,段珍不是有两个崽子吗,你们去找,问问前院的活人,跑哪了?务必找到,要活的!”
四虎应一声,一溜烟岀了门。
虬髯大汉至段珍处,一把将其提起,问道:“说,继绝环藏在哪里?”
段珍气若游丝,惨然一笑:“甚么继绝环?我听都没听过。阁下是谁?就凭这甚么继绝环,就兴师动众,屠我段府,阁下是嗜杀成狂了吧!”
“哼!”虬髯大汉说,“甚么段府!从今往后,这后凉地界再无段府!段喧刚刚被我重伤拿下,你追魂棍又不真姓段,何必为段家枉死!说岀继绝环下落,我保你一生富贵。”
猛听到段喧重伤被擒,段珍脑子里“轰——”地一声,突然暴起,一头撞向虬髯大汉,一声闷响,虬髯大汉肋骨断折,腾腾腾后退数步,与此同时,一把匕首破空而至,噗地插入其后背。
虬髯大汉跨步向前,一掌拍飞段珍,转身回头,但见一小个子蒙面人于数米处悄然而立。
虬髯大汉怒吼一声,刚跨步抬手,却一个趔趄,轰然倒地。
那小个子蒙面人疾步过去,扶起陈蕊,手指掐其人中穴,陈蕊悠悠醒转。
陈蕊匍匐至段珍身旁。段珍刚刚拚死一击,又受重掌,已然气绝。陈蕊抚着段珍的脸,呻吟一声:“珍哥——”,一张口,吐岀一块铜钱大小的玉佩,递于小个子蒙面人,说,“陈先生,请交于有儿、玲儿,留个念想。”言毕头一垂,伏于段珍身上,香消玉殒。
小个子蒙面人悲叫一声:“小姐......”正要抱起陈蕊,却听得有人赶来,即迅捷起身,越墙而出。
段府西北三百丈处,沿街有一医馆,馆主人正是被陈蕊称为陈先生的小个子蒙面人。
陈先生赶至医馆,看着炕上熟睡的两个孩子,泪流满面。
两个孩子,正是段珍、陈蕊夫妇的子女:段有与段玲。
陈先生原是江南人,在陈蕊家当客卿,十多年前,随陈蕊一家从晋朝避战乱来凉州,途中屡遇兵匪,只剩陈蕊与他两人。有次在祁连山遭匪袭,遇段珍而获救。后陈蕊嫁于段珍,他则在凉州城中开一医馆。段、陈两人交往甚密,段有、段玲也甚是喜欢陈先生,常在医馆过夜,一老两小,已情同翁孙。
未曾想祸从天降,旦夕之间,八岁的段有、五岁的段玲便成了孤儿!
忽然,外面又传来喊杀声,不时有人呼啸而过,有人就在医馆周遭厮杀。
陈先生侧耳听了片刻,即唤醒段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