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转了。”沈骄从怀里摸出一块花花绿绿的丝绢,“青龙会的地形,我很熟。”
这不是她半个月前上交的青龙会平面图吗?宋翡胸口发闷。
“况且,我要查的事,一早就从青龙会小姐姐的嘴里套出来了。有了线索,这几天静观其变便是。”沈骄盘腿坐在柴堆上,单手托腮,歪着脑袋冲她笑,宛如痴汉。
宋翡看似心无波澜,事实上嫉妒成狂。这姓沈的才来两天就捞着情报,而她在青龙会混了一个月,只交了一张图,还给别人做了嫁衣裳,这能力差距未免太大了!
沈骄看着眼前人愈发暴力的劈柴动作,眼底的笑意却越来越深:“我定要好好表现,断不能丢沈家的脸。”
哐的一声响,宋翡劈开了院子里最后的柴墩子。
自从昨晚沈骄莫名其妙地自曝身家,无意间提起他那位当侍郎的亲叔叔,宋翡整个人就不太好。她终于明白上头密信中的“相互照拂”是什么意思,敢情这位连柴都不会劈的公子哥就是一个走后门的!
沈骄目测情况不对,赶紧跳下柴堆,敛起袖子替宋翡擦汗:“累了就歇一会儿。”
此等无事献殷勤的举动,让宋翡的脑子莫名充血,不自觉地闪避:“把爪子挪开!”
说实在的,沈骄这人还算可以,毫无权贵子弟的臭脾气,连与宋翡争床的意愿也没有,每晚主动搬铺盖往地上一摊,背对床榻,乖巧安静到天亮,只是与诉说他家中有几亩地时的自信、张扬判若两人?‍?‍?‍?‍?‍?‍?‍?‍?‍?‍?‍?‍?‍?‍???‍?‍?‍?‍?‍?‍?‍?‍?‍?‍?‍?‍?‍?‍???‍?‍?‍?‍?‍?‍?‍?‍?‍?‍?‍?‍?‍?‍?。
宋翡拍开他的爪子,细细打量这位奇男子,突然听他咦了一声,扑扇着一对长长的睫毛对她说:“其实,你在厨房挺方便的,直接在会长饭菜里下药,然后去他屋里翻就行!”
长相如此老实,手段如此肮脏。宋翡自认看错了他。
沈骄不解道:“这主意不好吗?难不成你混了一个月连会长的饭菜都碰不到?”
瞧他这话说得竟是如此真实。
宋翡佯作疲惫道:“我又没有蒙汗药,总不可能向上头要吧?大理寺执掌刑狱一脉清流,我怎么能用如此下三烂……”
“你可以向我要啊。”沈骄截了她的话,“我带了。”
“你、你带了什么?”宋翡惊得脱力,十斤重的斧头一头劈进地里。
沈骄笑得颇为得意,甚至拉长了音调:“非常之事行非常之法,这蒙汗……嗯嗯!”
宋翡一身冷汗,捂紧这张没上锁的嘴,低声呵斥:“嫌命长啊你!”
沈骄的唇瓣一贴上宋翡的掌心,他顿时乖乖的,不动弹了,一双桃花眼笑眯眯地望进她的眸子。
宋翡心脏一紧,不自然地将手在短打上擦擦:“这,算作弊吗?”
“情况特殊,上头不会怪罪的。”说话间,沈骄抿了抿唇,那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