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静地躺着,没有动弹,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姜柏!”
是阮豆!她不是应该离开了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姜柏迅速地睁眼,轮椅已经坏了,但好歹比他这双腿有用,他艰难地爬上去。
外头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姜柏,你快点开门,再不开门,我就要死了……”
姜柏的心没由来地慌乱,坐稳了之后,立即转着不稳的轮椅去开门。门打开,外头春雪阵阵,已经在地上铺了一层银霜。
阮豆湿漉漉的,打着哆嗦,门终于开了,她苍白的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别,别让我离开……”
丢下这句话,她整个人瘫软下去,压在姜柏的身上。
不对劲,阮豆的体温很低,全身肌肉松弛,无力,像是死了一般。
姜柏心慌了:“阮豆,你怎么了?”他使劲摇晃,阮豆却怎么都没反应。姜柏先将阮豆拖回房内,然后打电话叫医生。
姜柏第一次恨自己的双腿如此无用,这么简单的事情居然浪费这么多时间。他拿起电话正要拨出去,就见昏迷的阮豆已经慢慢地苏醒。
“我……”阮豆似乎有点茫然。
姜柏激动不已,突然,阮豆似乎反应过来,冲着姜柏破口大骂:“你这个祸害、灾星,真是害人不浅,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回不去!”
阮豆愤懑地看着外头的飞雪。
地鼠很怕冷,低于十摄氏度的气温都有可能让地鼠丧命,更何况这种漫天大雪的天气。她好不容易逃出别墅,结果差点在外头冻僵。
阮豆咬牙切齿地道:“明明已经是春天了,为什么还会下雪!”
姜柏松了一口气,知道不用请医生了。他拿遥控器调高了室内的温度,扬唇笑着说道:“听说这场雪会持续半个月。”
“我的天……”阮豆要晕了,半个月不回家,她会被长老扒皮的,“都是你的错!祸害……你身上臭死了,多少天没洗澡了?”
“这味道都是从你身上散发出来的。”姜柏明知故问道,“对了,你到底是怎么逃出别墅的?”
阮豆心虚地移开眼:“就不告诉你!”她跑进浴室,要洗掉一身的臭味。之前钻进姜柏的裤子,让她想起可以通过下水道离开……结果,她是成功了,却又被冻回来了。
为了防止姜柏起色心,偷窥她,她变回了地鼠,舒坦地在浴室里玩乐。
姜柏喊她帮自己洗澡,她决定无视,让他臭死算了。
阮豆心中有怨,被困在这里的日子,她是不打算让姜柏好过了。她尽情地搞破坏,有电话进来,她就去把电话线咬断;姜柏有好几张轮椅,她没事就拿辐条来磨牙,甚至连吃东西,也一定要抢到最多。
啊呜一口,阮豆伸长了脖子,将姜柏手里的那个鸡腿吞进嘴里,连同他的手指,也毫不客气地咬下去。鸡腿浸着仇人的血丝,被她吞进了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