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念以为他就此放弃纠缠,然而在约好和人见面的当天上午,她就被“请”到了一栋别墅里。
在客厅里等她的人正是多日未见的迟屹。
04.
时念一时没有想好再找什么工作,而迟屹立也不让她离开,时念气极,干脆就在别墅里暂时住了下来。可是这栋别墅里没有任何手机信号,似乎是被刻意屏蔽了,别墅外也有安保人员看守。
在这栋别墅待了这么多天,她早没了脾气,又不能撒泼似的和迟屹对骂,只能沉默以对,试图消磨掉迟屹的耐心。
这些天时念开始在别墅里晃来晃去打发时间,经过二楼的房间时,时念发现门竟然没关。她无意地往里面看了一眼,脚步忽然顿住。那是一间画室,有着漂亮的落地窗,光线明亮,视野极好,窗外就是秀丽的风景。
这个画室是为谁准备的不言而喻。
迟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原本冷厉的眉眼也微微柔和了一点儿,问:“不进去看看吗?”
时念没有接话,只是看着画室的那扇窗户。
自从分手后她就再没画过画了。
她不回答,迟屹也没有生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像是知道了什么,勾起嘴角笑了下:“怎么,你想离开了?”
时念回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终于开口说了一句:“你想让我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迟屹没有回答。
不让她在这里,难道要让她去见其他男人?想都别想!
而三天后,别墅里突然喧哗了起来。时念在房间里都能听到楼下传来的动静声。她下楼看的时候,迟屹就坐在沙发上,看样子是受了伤,周身上下带着硝烟味。他的身旁站着几个面色沉重的人,还有两个人在给他包扎伤口,所幸当时他及时躲避,子弹擦过腰侧,未伤及要害。
迟屹抬头看到了她,便开口道:“念念,过来。”
时念在楼梯口站了半天,不想过去,可也挪不动脚离开,犹豫了半天还是朝他走了过去,想看看他情况如何。迟屹不是看不出她刚刚的犹豫,待她走近,便伸手拉住她的手腕,让她在身边坐下后,轻轻地捏了捏她的指头,道:“最近不要外出,可能会有危险。”
时念忍不住道:“住在这里那天,我就没想过外出!”她想甩开迟屹的手,但被他用力地按住,医生还在处理伤口,她不太好用力甩开他。迟屹轻笑一声,问了一句:“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她有些不耐烦了,等医生一忙完,就甩开了迟屹的手,转身上楼回了房间。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敲她的门,是那个医生。对方嘱咐了她一堆照顾病患的注意事项,末了,还说:“迟先生现在在吊水,麻烦您照看一下。”
时念不冷不热地回了一句:“和我有什么关系?”
“啊,那个……”医生一脸为难,觉得自己不把人带下去不好交代,就又说了一大堆伤者需要照顾、人道主义之类的话,大有时念不去他就不走的架势。时念没有办法,只能憋着气去迟屹的卧室。
他确实正在吊水,坐在床头,即使受了伤,整个人看起来也挺拔如松。而迟屹看到她,嘴角显而易见地勾起,露出一抹笑意。
时念怒气更甚,冷着脸站在他的床尾问道:“你做了什么非法的勾当被人追杀?”
迟屹看了看她与自己的距离,眸子暗了暗,道:“帮我调一下点滴的速度,好吗?”
时念瞪了他一眼,结果刚走近就被他伸手猛地拉进了怀里,唇也覆了上来。
起初时念不停地挣扎,但迟屹的力气实在太大,仿佛忘了自己还吊着水,瞥见导管正在回血,她僵了一下,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尽管她很想说这个人是死是活都和她没有多大的关系,无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