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里有风
陆让皱了皱眉。
“啧,你们这一家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魏阙伸手拍了拍陆让的肩,一脸叹服,“当初都以为你和方梨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结果没想到……”
陆让没什么反应,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圈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顾明潇坐在吧台边左右转着凳子,一杯橙汁都要见底了,她咬着杯沿看了看门外,最终坐不住,放下杯子从凳子上跳下来。
结果一掀开门帘,她就后悔了。
一个穿着名贵洋装的年轻女人站在陆让几步开外的距离,红着眼睛好像刚哭过。顾明潇身为女人都不得不被眼前这个女人的风姿所折服——性感中带着热情与温柔,张扬中带着明媚与风情万种。
顾明潇悄悄看着,不知道陆让跟她说了句什么,那女人忽然崩溃,她猛地上前撞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抑制不住地痛哭出声。
陆让没有马上推开她,也没有回应,他似乎叹了口气,抬头不知道看着什么地方。
顾明潇猛地放下门帘转身就往里走。
这是什么朱砂痣,白月光,破镜重圆的狗血剧情?
顾明潇一点儿心情都没有了,她走回吧台前坐下,心里又烦躁又难受。
原来人家有一个心头好等着呢,原来书上说的是真的,女人一旦暗恋上某一个人,就觉得人家跟她做的任何一点儿互动都是在回应她,其实只是她自己的一厢情愿。
顾明潇难受得鼻子发酸,她伸手抚了抚额,抬头跟旁边的调酒师要了一杯深水炸弹。
她趴在吧台上看着调酒师慢慢地将装着威士忌的子弹杯沉入装着啤酒的大八角杯里。深水炸弹果然名副其实,看着是一种圆满,却瞬间都炸成了气泡。
陆让进来的时候,顾明潇已经喝醉了。
她勉强睁眼,瞪着陆让看了半天,嘟囔了一句:“陆叔叔。”
跟在后面的魏阙一听惊呆了,转头看向陆让:“这到底是谁啊?”
“你问这是谁?是我祖宗!”陆让难得被气到,咬牙切齿地伸手一把将顾明潇抱起来,转身看向魏阙。
魏阙连忙反应过来,迅速给他让路。
陆让抱着顾明潇走到后院通风的走廊上,找了一张椅子把她放在上面坐好,又给她灌了些蜂蜜柠檬水,她才稍稍清醒一些。
“以后乱七八糟的酒不能喝了,听到没有。”
她的脸被酒精熏成了粉色,看着他的目光里都像有粉色的泡泡。
“她走了吗。”顾明潇伸手拽住陆让的手臂,眼巴巴地问。
陆让顿了一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说:“早就走了。”
顾明潇像是没听懂他的话,自顾自地搓着自己的手掌又说:“我才无所谓,你不喜欢我就算了,又不是我的损失,反正你过了这个村,过了这个村……”她本想说句狠话,却发现根本不能违背自己的意愿,只能自暴自弃地小声嘀咕,“还有下一个村。”
陆让被她逗笑了,叹了口气,伸手抚上她的脸,说了句:“真是冤家。”
然后凑上去堵住了她的唇。
(五)
顾明潇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一睁眼就头痛欲裂,她爬起来想了半天,也想不起是怎么回房间的。床头贴着李嫣然留的便利贴,说他们进山采风去了,留了地址让她晚点儿自己找过去。她把便利贴撕下来,游魂一样地趿拉着拖鞋去洗漱,挤牙膏挤到一半,抬头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嘴角有个暗红的印子。
被蚊虫咬了?
她凑近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个画面从脑海里一闪而过,惊得她手里的牙膏都掉了。
天哪!顾明潇伸手摸了下自己的嘴巴,嘴角真的咬破皮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