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哥哥兴许不会这么讨厌你。”
半晌,他问:“你不疼吗?”
“不疼。”
她刚才被疼得红了眼睛,也不想让他多冷静持重。她故意勾他,补了句:“你要是不吃饭,我更心疼。”
沈琅以为还像以往那样,是她在勾他。
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暗沉的暮色穿过四合的云霭透进落地窗,室内一片静谧。肖闻郁一身西装革履,靠在椅背上,抬手解松了领带后将它抽掉,眸色深浓。
现在他们两人中,是有人蓄谋已久。
她不知道是谁故意在勾谁。
接了项目就开始忙,午休期间,华慕事务所E组办公区一片此起彼伏的键盘、鼠标声。
这回恒新商业园的项目共分包给了两家,一家知名的设计院,另一家是沈琅所在的华慕E组。商业园是大项目,忙起来需要连着熬夜,说没有压力是假的。
沈琅平时减压的方式有两种,音乐和补觉。
最近新添了一条:骚扰人。
说得再具体点儿就是,骚扰肖闻郁。
久别重逢后连着见了几面,沈琅对肖闻郁处在“感兴趣”的阶段。她有太多想查的了,关于这么多年他在老爷子和她大哥的眼皮底下养精蓄锐、揽下主权的过程,关于他突然回国发展的动机,以及关于他本人。
前两条沈琅的兴致倒是没那么高,她骚扰的重点都放在肖闻郁本人身上。
她偶尔发两条短信给肖闻郁,时间点掐在人情绪最容易脆弱、放松的清晨,寥寥几句,除了项目相关的内容就是无关紧要的几句寒暄。她撩闲的手段很高明,目的性不强,意思送到就行,他回不回她都不太在意,既不会让人觉得烦,也不容易拒绝。
当然,人家肖闻郁基本不搭理她,十条回一条已经是极限。
几天后,肖闻郁主动打电话给沈琅,声音低沉疏淡,直接问:“你想知道什么?”
他跟她打直球。
沈琅没想到他会打电话来,估计是被自己烦得不行了才打来的。她放下手里的图纸,顺着调侃:“肖先生都猜到我有问题问你,就猜不到我想问你什么吗?”
她已经改了口,开始叫他肖先生。默然几秒,肖闻郁才开口:“猜不到。”
“我想问你有没有时间,好让我请你一顿饭。”沈琅说,“上回的晚餐本来应该是我来买单,没想到你请了,算我欠你的。”她说得煞有介事,笑着补充,“我不喜欢欠别人什么,更何况你现在还是我的甲方,算是……很正式的关系。那就更要客气些了,你说呢?”
沈琅嘴上一口一个“客气”,语气却黏黏的,带着点儿微妙的暧昧。
这话说的,不答应就相当于承认两人不必客气的关系,答应的话却又上了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