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负相思意
苏微生氏站在你的边上,底下那些江湖人早就一拥而上,把你打得七荤八素了。”他说着,有意无意地瞥了慕容成云一眼,在我的身前挡了一下,压低声音,“趁着我还压得住阵仗,赶紧撤了。”
二
而今四国并立,熹真溃退,天启国独大,史称“拱月之治”。
这偌大的江湖,既有如慕容家、季家这等名门正派,自然也有像我这样不走寻常路的野丫头,凭借三分聪明,习得一身邪门武艺,精通毒、医两道,为众多江湖人士所忌惮。我不是今天毒哑了那个背后嚼季家舌根的泰山派弟子,就是明天戏弄了耀武扬威的半吊子贵公子。
也就只有微生羽这不着调的,尚且能一路同我并肩闯荡。
五日后,大会正式召开,我易容,跟在微生羽的身后,凭着微生家族的帖子,得了个好位置。
擂台比武,不计生死,一上午鏖战过后,诸多大派弟子败下阵来,此刻屹立台上的,唯有手执双锏的季玄信。
他拱手,略做拜礼,眼神逡巡一圈,不知何故,在微生羽的面上停了一下。
待到视线转开,我回头,蓦地瞪人一眼。微生羽并不介怀,只一如既往地轻摇玉扇,似笑非笑。
季玄信敛了眉目,一派恭顺温和:“晚辈愚钝,还望诸位不吝赐教。”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鸦雀无声。
季家那四十六式斩将锏,在他的手中寒气逼人、凛冽生风,区区半日,八大派已先后败在他的手中,四大世家也有两位被打败,尚未出手的仅有微生家嫡子微生羽和慕容家的——
一道黑影掠上擂台,缓神过后,我抬头一看,那日见过的黑衣青年,已在季玄信的身前堪堪站定。
“在下古岳,慕容世家次门弟子,还望季兄赐教。”
各大世家名门派遣出战的,无不是座下首席、精英弟子,而眼前这青年冷面如山,说是沉稳,更像迟钝,脚下马步更是虚浮。我上下仔细扫视一眼,先松了口气,便也就势瘫了身子,坐回红木椅上。
擂台之上,两人交手数次,不过一炷香的时间下来,果真优劣立显。
看得无聊,我索性撞了撞微生羽的肩膀:“不问世事的微生公子,等会儿这人败了,你再上去,有几分胜算?”
这人打了个呵欠,话音懒散:“我们微生家只挣个观赛的名声,我也懒得上场同那些豺狼虎豹抢这个虚名,但……慕容世家可不尽是些脓包,既然派出个半吊子,自有他的道理。”
话音刚落,场上倏地响起一阵嘘声,我匆忙地扭过头,恰好看见季玄信手中双锏一收,与古岳所执利刃相抵,火星四溅。
怪事。
那古岳执剑太直,季玄信那手斩将锏又以快如灵蛇著称,本可以径自避开,而今撞上锋锐的利刃,倒像是活生生受了这一下,嘴角立时见了血色。
而古岳寸步不让,两人又对上数招,季玄信渐渐体力不支,忽地一转身,滋啦一声,右臂被割开一道豁然血口,古岳并不留情,利刃逼近,前取发梢,眼见着就要正中季玄信的眉心死穴——
我顿时大怒,霍然拂袖,袖中淬毒银针飞旋,直指古岳的双目!
“好一个慕容家次门弟子,不知分寸,就让我来会会你!”
那银针带着万千杀意,去勢如风,我冷笑一声,轻踏桌案、借力而起,跃上那擂台。
我刚环过季玄信的肩膀,欲就势一避,却被错开一步。季玄信挣开我意图护住他的动作,伸出右手,猛地一挥,将飞向古岳的漫天银针一并拂开!
相撞的脆响过后,银针跌落一地。
若非他这一挡,古岳分明双眼难保,我不解其意,觉得左臂一痛,后知后觉地低下头。
我这才发现,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