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阵强劲的轰鸣声后,车扬尘而去。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孟见觉得自己今晚一定是被鬼迷了心窍,竟然在听说了吴丽莎放出的传言后便提前下课跟着宁晚,又出手帮她赶走了不怀好意的人。可她不但没有一丝感激,现在还快活地跟其他男人去吃夜宵了?!
孟见吃了满嘴的汽车尾气,扯了扯校服领口,微凉的晚风很快灌到脖子,再蹿至胸口,激起一片凉意。
他烦躁得想骂人。
那真是个没心没肺、好像一点都不记得他的坏女人。
上车后,宁晚系好安全带,放低椅背躺下去。
沈池见她闭目养神,凑过来问:“妹妹,你想吃啥?”
宁晚闭着眼睛,凭感觉伸手掐住沈池凑近的脖子:“沈池。”
“停、停、停!”沈池被掐得直了眼,连忙抱住脖子,“有话好好说,别锁我的喉!”
宁晚懒洋洋地掐紧:“叫我什么?再叫一次。”
沈池咽了咽口水,坚持几秒,终于还是不情愿地从嗓子里挤出两个字:“姑姑。”
“嗯——”宁晚这才松手,一本正经地念叨,“虽然我比你小两岁,但你要时刻记得我是你姑姑这个不容置喙的事实。”
宁晚的母亲是沈家的老幺,和自己的哥哥,也就是沈池的爷爷相差了二十多岁,所以,按辈分算下来,十九岁的沈池得叫十七岁的宁晚一声“姑姑”。
沈池很受伤:“我很忙的!好不容易今天公司放我一天假,我什么都没干,就来接你放学,你能不能对我这样善良的侄子温柔一点?”
“忙?”宁晚睁开眼皮,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哦,你上个月不是说要出道吗?”
“……”
沈池在一家娱乐公司做了三年的练习生,走在出道的路上,道上却迟迟不闻他的大名。
说到这个话题,沈池不免心虚,他闭了嘴,默默地踩下油门,把车开出主道,恰好这时宁晚的手机响,分散了她对他的注意力。
宁晚看到来电的号码,响了许久才接起来。她全程沉默,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她用手揉着太阳穴,许久才淡淡地回了个“再说”。
她挂了电话,沈池见她神色有异,问:“谁啊?”
“还能有谁。”宁晚手指漫无目的地沿着车窗玻璃滑动,“他要过生日了,大张旗鼓地、隆重地庆祝,叫我去,呵呵……”
宁晚冷笑,画圈的手突然停住,眼神变得空洞:“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去多煞风景。”
沈池瞬间听懂了她的话,安慰道:“那就别去,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宁晚寡淡地扯了扯嘴角,别开脸,打开车窗,看窗外。
快十点的夜空像一张巨大的黑幕笼罩着整座城市,压抑而沉重,正如她此刻的心情,忽然就一落千丈,沉到谷底。
这晚之后,吴丽莎没再找过宁晚的麻烦,裴皎皎那边也风平浪静,似乎所有人都安分地进入开学的状态。
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周五,虽然高三课程繁重,但树成向来规定周末不设晚自习。
在上最后一节课时,郑允就在安排去哪过周末,可无论是提议吃火锅 ,还是看电影,宁晚都没什么反应。
郑允见她神情恹恹地坐在位置上,心情似乎不好,便叹了口气说:“那算了,我也不出去玩了,我去游泳松松腰,每天这么坐着,腰都要断了。”
她说完,就朝教室外走,宁晚却抬头叫住她:“你去哪儿游?”
“明豪酒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