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唯一的花(一)
问题得问学社会学和心理学的吧,我也没做过调查分析。”梁忱想了想,“有缘分的人吧。”
夏小橘笑:“你作为科学家,给我一个这样的解释,太敷衍了吧。”
梁忱笑:“谁说缘分不科学?它也许是由很多变量控制的,只不过现阶段我们不知道,到底是哪些变量在起作用,各自起了怎样的作用而已。”
夏小橘点头:“有道理。”
“我们说什么样的两个人能在一起,总是说三观、性格、爱好、外貌,还有门当户对什么的,但是缘分,或许是更重要的呢。有时候我们不强调缘分的重要性,因为我们对它无法控制,那样会显得我们在感情中无能为力。”
夏小橘感慨:“哇,梁老师,你不应该教大气科学,应该去教婚姻家庭。”
梁忱笑:“最后那句不是我说的,好像是一部电影里的。”
她振了振双臂:“不说了,我们跑步去吧!一会儿我开车送你回去。”
在盛夏的夜里,空气依旧有些闷热,但挥洒的汗水反而可以让心情宁静下来。笔直高大的乔木矗立在林荫道两侧,树叶沙沙响着;池塘里的青蛙呱呱鸣叫。
这样的夜色,何必自寻烦恼。
正值盛夏,城内酷热难当。几个朋友约了一同去野外攀岩避暑。周六一大早便集合出发,向北开上一个多小时,进入山区后,岩壁峭立,绿树蓊郁,从盘山公路上俯瞰蜿蜒的河流,明亮的阳光在水波上跳跃闪烁。
邵声和莫靖言带着邵一川,后座放了一张儿童座椅。方拓和夏小橘搭乘莫靖则的新车,同车的还有他的女友——刚刚从阳朔过来的张佳敏。
“没想到北京比阳朔还热呢。”张佳敏降下车窗,任由和爽的风扑面而来,惬意地眯着眼睛。
方拓笑道:“北京的夏天特别有性格,就在又热又干的沙漠和潮湿阴郁的梅雨之间切换。”
一路上两个开朗善谈的女生已经熟悉起来,夏小橘问:“北京的风景是不是比阳朔逊色多了?”
“不会呀,我们那边是平地出山峰,更秀气一些。这边很壮观,”她趴在车窗边,“我都没想到北京附近有这么高的山,还连绵不绝,这么大片。”
“爬起来感觉更不一样。”莫靖则微笑,“我也好久没摸过这里的花岗岩了。”
方拓道:“师兄你在阳朔待了那么久,功力大增,就别谦虚了。”
莫靖则淡淡应道:“夸我还是夸你自己?”
路过晚上落脚的村庄,众人将替换的衣物和第二天的补给放下,房东拿了三间房的钥匙过来,放在桌上。几个男生在整理装备;莫靖言自然而然地拿过家庭间的钥匙,带着要上洗手间的邵一川上了楼。
夏小橘看到桌上余下的两把钥匙,一时语塞,面颊泛红——这不是让她和方拓住一间房吧?虽然说出野外有时条件艰苦,大家不分性别,招待所里各占一张床,风尘仆仆,和衣而睡,能听到男生们鼾声此起彼伏。可这夏日炎炎,攀岩之后一身臭汗,总要沐浴更衣,和方拓二人大眼瞪小眼,多少有些尴尬。
张佳敏随手拿过一把钥匙:“小橘姐,我先去放东西了。”
“哦哦,”她点头,略带窘迫地说道,“好像少定了一间房吧,我问老板去。”
“没有吧,还有人要来吗?”张佳敏四下环视,晃了晃手中的钥匙,“咱俩一间,阿拓和靖则一间。”
“这样啊……”夏小橘如释重负,指了指莫靖则,“我以为你们……”
这回换张佳敏面露羞怯,转身快步走开:“我先放东西去啦。”
大家来到岩壁下,铺好地席。方拓和莫靖则相互保护,很快便挂了两条热身线。邵声倒不急于攀爬,选了平地略作清理,支起帐篷,供莫靖言和川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