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是暖色调
宋愈宿舍时,她终于忍不住问:“小栀那年究竟怎么了?”
江淮安偏过头看她,见她一副做错事极力克制自己的样子,无奈地笑:“你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宋愈没有接话。
那年她把小栀气走,第二天小栀就再没来上学,电话也打不通了。
学校里流传出很多种不同的说法,有人说小栀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有人说她淋雨发烧生病了,还有人说天色太晚,她没看清路,摔进了河里。
众多的猜测,压得宋愈喘不过气。可是无论如何,都是因为她的指责,才让小栀离开。
如果她一直陪在小栀身边,或许就不会发生意外。
江淮安叹了口气:“我们家有心脏病史,那天她在家门口,撞见歹徒抢劫,她没见过那种场面,被那么一吓,病就发作了。家里本来是想等到高考完再带她做手术,但在那一次出事以后,我父亲坚持让她休学。”
事情居然会是这样的,但宋愈心里还是不踏实,分别时的最后一面,她让小栀那么生气……
“你还不了解她吗?她那么喜欢你,哪里舍得生你的气。”江淮安温柔地看着宋愈,好像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他的脸颊都有些泛红了,宋愈似乎有在他的目光中看到宠溺,又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
他们走到宿舍楼下,还有十分钟就要查寝,宋愈等不到他的后文,准备先回去,江淮安却忙不迭地叫住她。
江淮安顿了顿,突然鼓起勇气,说:“那一次,是我让她先走的,我一直想认识你,但没有机会。”
所以他让小栀拿着伞先走,他想去给她送伞,然后陪她一起回家。
只是缘分未到,让三个人绕了那么大一圈,才终于重聚。
其实,小栀在病床上时,也一直惦记着宋愈,在从江淮安口中听说她的近况后,便和他一起想办法联系上她的父亲,决定帮助她。
听到江淮安说的这些话,宋愈每日防备着的心突然变得柔软。原来他早就想向她靠近,原来他是有一点喜欢她的,原来自己没有对不起小栀。
宿管阿姨吹起了哨子,平时尖厉刺耳的哨声,如今在宋愈眼前铺了一片热烈的红色。
在她跟随人潮往楼道里跑时,她听见江淮安在身后问她:“小栀说明天想去看我的画展,你愿意再去一次吗?”
宋愈在二楼的转角处刹住了车,探出身体向他挥了挥手:“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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