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来晨雨晚来风
,您要是不信,可以问班长。”
班长宋小异本就长了一张堪比反恐精英的正义脸,这会儿比江若词的表情还要诚恳:“李老师,江若词今天真的没迟到。”
铁面李一看到宋小异,眉眼都温柔了几分,她摆摆手,放过江若词:“进去读书吧。”
顺利渡劫,江若词赶紧跑到位置上,正襟危坐,放声读书,表现得非常像个乖宝宝。
宋小异压低声音:“你今天怎么又来晚了?”
江若词目不斜视,嘴唇动得飞快:“早上起得太早在画明信片,不小心睡着了,一下睡过了头。”
宋小异住在江若词家的对门,对她了如指掌,因而,也知道她起早贪黑手绘明信片的原因。
“若词。”
刚好读到李清照的《声声慢》,那句“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把他的声音压了压,于是江若词假装没有听到他的“你就没想过,如果你的努力得不到最好的结果呢”。
她不愿意想,也不敢想。
晨读课结束,江若词摆了一课桌绘画用品,接着画她的明信片,突然被一阵高过一阵的惊呼吸引住。
“是会长!”
“薛清让!”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这个名字。
“离这么近看竟然更帅!”一堆女生讨论得十分热烈。
从窗户向外一瞟,那个挺拔瘦高的人影格外引人注目,江若词往角落里缩了缩,担心被薛清让发现。
下一秒,她就成了人群中最亮的星。
薛清让靠在门上,懒散地抱着手臂,阳光像是铺了一层油彩,把少年的五官描摹得更加动人。
“江若词,”他准确地叫出她的名字,笑意很浅,如同一阵柔风,一只叠得精致的千纸鹤乘风而来,被他精准地丢到她的桌面上,“送你的。”
“哇!”八卦的惊叹声像是一锅沸水。
无数道或探究或审视或嫉妒的眼神投过来,江若词觉得自己无处遁形,仿佛是一个扎满了针眼的筛子。
她捏着满载男神“心意”的千纸鹤敢怒不敢言,要怎么说,别人才能相信,那只漂亮的纸鹤,翅膀底下有两个触目惊心的字:还钱。
04
这件事之后,有些绯闻渐渐甚嚣尘上。
虽然江若词坚信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也明白三人成虎的道理,因此和薛清让的一场约战在所难免。
“五点钟,顶楼见,不来是小狗。”薛清让在他的抽屉里发现了这封幼稚的战书,旁边还画了一只活灵活现的沙皮狗。
短短一行字,薛清让看了良久,忍不住吐槽:“也不说是哪天的五点钟,没头没脑的傻姑娘。”
下午五点钟,薛清让准时来到了学校顶楼赴约。
江若词先到一步,她做贼似的偷偷藏在一根粗粗的管道旁边,等薛清让不紧不慢地进来,才猛地跳出来,凶神恶煞地说:“薛清让,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都说了那天是个误会,我真的没有打鸟,为什么要罚我的钱?”
“还来我们班惹我出糗,我现在都不敢随意在学校里出没,免得被人指指点点。”
“你到底居心何在?!我告诉你,我要是生气,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若词气鼓鼓的样子像一只小麻雀,先控诉,后威胁,她制定的作战计划肯定能将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什么都做得出来?”薛清让淡淡地反问,“物理题能吗?”
“……不能。”
江若词的嚣张气焰迅速熄灭。
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真的好委屈。
薛清让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他一一将理由铺开在她的面前:“江若词,第一,那天你有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