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春潮平地起
场了?”江阔耿直地问。
慕白愤愤地推了他一下,表情努力装出很凶的样子:“江阔,你知不知道戳人痛处是为大不敬?”
江阔顺势靠着墙,语气无奈道:“给你写歌,给你补习,你还想我干吗?!用不用我替你去唱?”
闻言,魏今后退了一步,她有些意外,第一次见到江阔如此放松地跟一个女生讲这么多话,竟然还给她写了歌。
魏今不知道是自己先入为主,还是怎样。很快,怀疑就得到了印证,她又听到慕白语重心长地警告他:“跟喜欢的女孩子这么讲话可不行啊。”
原来是这样啊。
魏今想,不怪他们没有看到她,不是灯光太暗,而是对他们而言,对方出现的时候,彼此的眼就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至于江阔对她魏今,大概是因为她很喜欢他的歌,所以曲风有些向他靠,被他发觉了吧。
只是,这出乎意料的低迷情绪来得毫无道理。
03
魏今辗转了几天,才发觉她可能有点喜欢江阔。
很早之前,她在微博听他写的歌,偶尔也会脑补他的样子。但现实比她的想象更丰满,用长得好看来形容他,似乎有些单薄。
他私底下冷冷清清,一副理智又坚韧的模样,可一站到舞台上就又热血又澎湃。拖得长长的尾音落下时,他会低头莞尔,认真地跟观众鞠躬致谢。
也难怪她会喜欢只见了几次的人,还不是在最好的时候。
魏今周身的低迷,连跟她一起坐车去排练的江阔都感受到了,他以为她是压力大,克制地抿了一下唇,从休闲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一根酸奶味的棒棒糖递给她:“困了就睡,快到了,我喊你。”
“好。”魏今慢吞吞地接过,盯着包装塑料纸细细地看了两秒后,揣进了兜里,下一秒头靠着椅背,闭上了眼。嗅觉有时候比视觉更要命,她能闻到四周都是他周身清冷的松烟香,很好闻,还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甜。
她不知道,她那天唱的歌给了江阔同样的感受。他坐在台下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回过神后,又微微皱起了眉。那首歌的旋律明朗又轻快,从歌词里好似能看到夏日的风吹过,穿衬衫的少年载着穿小白裙子的姑娘在长长的海岸线上游荡。
江阔也写歌,他知道不是每一首歌都有原型,但其实每首歌里都藏有最真实的情绪。
魏今演唱结束,他刚准备起身回去,就看到魏今又小跑着冲到前排的某个位置上坐下了,他定睛细看,才发现旁边的位置上露出了一个帽尖。偶尔会有朋友过来看排练,这也无可厚非。
几分钟后,轮到江阔上台。其间,他随意地朝台下瞥了一眼,待看清那个戴帽子的人是谁后,一个高音差点没绷住。还好不是演出现场。
“男神,你怎么来了?”观众席,魏今紧张兮兮地问身旁的沈是知。
沈是知是位唱作俱佳且小有名气的正经歌手,他们工作室算是这次比赛的主办方之一。魏今之前因为一首歌和他相识,没想到他今天会过来。
沈是知吊儿郎当地说:“好歹你也算是我认证过的,我来看看你有没有长进。”
闻言,魏今看了看台上的身影,伸手把他的帽檐拉低了点,语气有些心虚:“男神,江阔看到你,会猜到我知道了当年的事吧?”
“不可能!”沈是知的语气很嚣张,“像我们这种日理万机的人是不会记得那种小事的。”
魏今对此保持怀疑态度,但她不能明目张胆地赶他走,只好像守着定时炸弹一样跟在他身后。
这幅画面在旁人看来分明是他们过分亲密,她扯着沈是知的衣袖小声耳语,对方满脸无可奈何,只在低头莞尔时露出端倪。
沈是知出道早,年龄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