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来见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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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脑子不错,还姓江!
但可惜,他已经不是我家的了。
不过,讲到新生运动会,我倒蛮感兴趣。
听说医学院的运动会别开生面,比赛的方式趣味横生,全然不同普通的田径赛和跳高。
川城医学院的新生运动会是历来传统,每年九月底开始,以每个学院为单位,自发报名,为学院争光的有现金或其他等值奖励。学校举办活动是为了大家强身健体,更为增强同窗的凝聚力。
鉴于我运动神经不太发达,所以,去院里拿报名表的时候,我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了两个比较轻松的项目:担架传递、以形会意。
前者的规则为五人一组,每组挑选四个学生抬担架,剩下的那位则模仿病人一动不动地躺在担架上。待哨声响,大家一起与“死神”争分夺秒,为将来真正上“战场”救死扶伤做铺垫。
至于后者,娱乐性更多一些,类似许多综艺节目里面的“你比我猜”。
“有的患者被送来时意识不清,无法开口说话,医护人员只能通过比画和手势来进行初步判断,所以要锻炼你们的常识和想象力。”负责运动会的老师说。
总之,训练过程中,大家果然快速记住了许多同系学生的名字,有的更迅速地建立起友谊,默契越来越好。
“默契?”杜婷翻白眼,“你就一负责躺尸的,需要和谁培养默契。”
我不服气:“躺尸也是个技术活好不好!”
“比如?”
“比如我可以提前一周少吃点儿,给他们减轻负担。”
事实上,我也挺争气,居然真管住了嘴,一周没动零食,迅速往下降了三斤。
然而,意外大概就是生活的常态。
比赛前一日,我们组负责担架传递的一个男生打篮球时不慎拉扯到肌肉,上半身与两处胳膊都隐隐作痛。可临时换人已来不及了,看着简单的项目,实际特别讲究平衡训练,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那是我人生中离后悔最近的一次——后悔为什么会觉得躺尸是最轻松的活儿。
老实讲,我想过会输,但没想过是大型“人仰马翻”现场。
他们是一群新手崽子,求胜心切,根本没把我当病人。我感觉浑身的肉都在风中不规律地抖。
恰好在高速前进下,受伤的那位同学体力不支放弃了。即便有黑绑带束缚,大家还是被倾斜的重量压得松了手,我就悲催地翻了个儿,脸朝地。
我条件反射地微微曲腿保护,于是,凸出的一双膝头和鼻尖在与塑胶跑道摩擦间起了“火”。
跑道两旁设有专门的医护点。我刚落地,身着白袍的师兄师姐们已经迅速出动,身体力行地show给我们看,什么才叫专业。
师兄:“有外挫伤,不过创面不大。”
师姐:“脊柱无明显侧凸,关节也没有脱位现象。”
……
和他们相比,我们这些新生根本连菜鸟都算不上,难怪需要开展运动会和训练。
其实,当初想报考医学院只是我一闪而过的念头,我妈与江忘的影响都有一点点。后来,则听大家都夸医生护士是天使……我为了当天使,也是很努力了。
可直到摔在运动场上那一刻,身临其境被关怀的那刻,看着面前那些励志为生命护航的白衣青年,我才真正对进入这所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