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她(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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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外的男人没收烟,低头跟司机交谈两句,接着侧过脸,朝着后座的车窗看过来。
冰雪下,如白瓷玉雕的一张脸,英俊淡雅,眉眼幽深?‍?‍?‍?‍?‍?‍?‍?‍?‍?‍?‍?‍?‍?‍???‍?‍?‍?‍?‍?‍?‍?‍?‍?‍?‍?‍?‍?‍???‍?‍?‍?‍?‍?‍?‍?‍?‍?‍?‍?‍?‍?‍?。他连开数个小时的车,平时有意维持着的矜持尽数退却,此时自上而下都裹挟着凌厉。
许许惊艳:“这肯定不止十八岁了吧?”十八岁的男人哪有这种气质?!
沈琅总算清醒了,下车前扔下三个字:“肖闻郁。”
司机是个自来熟,沈琅走近的时候,正好听到他诉苦完,熟络地跟肖闻郁攀谈起来:“……您这开的跑车上山多伤车啊,悬架就不说了,底盘刮擦的那可都是钱啊!”
沈琅没想到肖闻郁真的来了。她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呵着白气,弯唇笑着打招呼:“好久没见了,肖——”
肖闻郁打断话头,漆黑的眼睛注视着沈琅,盯着她问:“你的手机呢?”
听起来脾气很暴啊。
沈琅没惹他,略显无辜地眨了眨眼:“……在车里。”
从沈琅下车的那刻起,肖闻郁的目光自始至终都落在她的身上,像在确认她是否完好一样。
他垂眸扫过沈琅被冻得发红的一小片脖颈的皮肤,半晌,才道:“我打不通你的手机。”
越野车早在数小时前就熄了火,车内温度低得出奇。沈琅在车后座的夹缝找到自己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被冻得关机了,难怪肖闻郁后来没联系上她。
车内的两位摄影师也已经醒了,下车问司机借了一根烟。趁沈琅上车找手机,许许拉住她,两眼放光:“是那个掌权恒新集团的肖闻郁?把你哥气得发疯的那个?”
许许是知道肖闻郁的,但沈琅从没跟她提起过这个人,她对他也只停留在媒体新闻里的形象上。
“迈巴赫的这款车系少说要千万,他都能为你糟蹋成这样,你们俩别是真有什么吧。”许许说,“太带劲了,你哥知道吗?”
沈琅笑着回道:“别说我二哥,连我都不知道。”
许许失望了:“你们真没什么啊?”
“有啊,怎么没有。”沈琅睨她,语气压得缠绵悱恻,“我追着呢。”
沈琅摸到手机,拿到肖闻郁的前面递给他,神情真诚坦然:“不是我故意不接你电话,是它没电了,我怎么会骗你呢。”
她心情很好,递手机的时候都不老实,偏偏要逗他一下。
沈琅的指尖不经意地触碰了一下他的手指。他目光一沉,顿了一下,随即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温热的指腹顺着她的脉搏经络一寸寸地抚过去。
沈琅的手冰凉。
那一瞬间,肖闻郁下颌的线条随着动作绷紧了,像是平静的表象被撕裂出一道缝隙,压抑蛰伏着的情绪快要破土而出。他松开手,声音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