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图她(二)
,勒令沈立珩禁足、思过一个月,当时在场的沈琅也被当成帮凶,跟着被禁足在家里。
此时,肖闻郁正好在长餐桌前,不做逗留地转过轮椅要走。
他下都下来了,却没打算吃饭。
长桌的一侧,管家见到沈琅,鞠躬道:“小姐。”
餐桌上铺着雪白的桌布,银质餐具被整齐地摆成一列,珐琅彩釉的瓷盘里装着龙虾刺身。上午才空运到的澳洲龙虾,中午就被活杀,成了一道龙虾刺身摆上沈家的餐桌。
沈琅一道道扫过去,餐桌上都是海鲜类的菜。
海鲜是发物,难怪他不吃。
“二少爷昨晚说了,今天中午只吃这些菜。”二少是存心不想让肖闻郁进餐厅,管家也挺为难,只好顺着问,“小姐如果你不喜欢吃,我叫方姨做几道清淡的菜上来……”
沈琅坐下,裙摆顺着白皙的小腿往下垂落,道:“我喜欢呀。”
管家看了眼正离开的肖闻郁,心里叹了口气。
她又问:“你不喜欢吃吗?”
她问的是肖闻郁。
沈琅从小娇生惯养长大,虽然要在沈宅里掂量着过日子,但从没受过关禁闭的气。
她开他的玩笑:“龙虾刺身要新鲜才好吃,等会儿冰块融化,再吃就不是这个味道了。你不想试试?”
轮椅还在往外滚动,他没理她。
摆盘的龙虾刺身旁放着一个小冰桶,里面还游着被绑了钳子的活虾,如果有人用完刺身,阿姨会过来重新现杀一只。
沈琅像是觉得新鲜,站起身来戴手套,取过刀,想亲自动手试试。
肖闻郁听见少女轻快、软糯的声音:“我二哥气你气得不行,巴不得你那天在海里救不回来,我如果是你——”
后半句隐没在了含糊的咝咝声中。
轮椅刚经过餐厅的门,他闻声,停在了门口。
沈琅想试着做刺身,还没上手,就被虾身上的倒刺刺了个正着。她动作小心,倒是没出血,只是破了点皮。
少女细皮嫩肉,没磕磕绊绊地长到这么大,痛感比谁都明显,生理性泪水不受控地涌了上来。
肖闻郁回身看,沈琅已经扔了刀和虾,一双明眸湿润泛红,睫毛上都沾着泪。她说:“我不吃它了,跟方姨说我中午要吃面。”
管家应声离开。
沈琅对上肖闻郁的视线,用餐巾擦干手上的水,说:“你要是像这样卖乖、服个软,我两个哥哥兴许不会这么讨厌你。”
半晌,他问:“你不疼吗?”
沈琅:“不疼。”
她刚才被疼得红了眼睛,也不想让他多冷静、端庄。她故意撩拨他,补了句:“你要是不吃饭,我更心疼。”
沈琅以为还像以往那样,是她在招惹他。
偌大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暗沉的暮色穿过四合的云霭透进落地窗,室内一片静谧。肖闻郁一身西装革履,靠在椅背上,抬手解了领带,眼眸深沉。
现在他们两人中,是有人蓄谋已久。
她不知道是谁故意在引导谁。
接了项目就开始忙,午休期间,华慕事务所E组办公区一片此起彼伏的键盘鼠标声。
这回恒新集团商业园的项目共分包给了两家,一家知名的设计院,另一家是沈琅所在的华慕E组。商业园是大项目,他们忙起来需要连着熬夜,说没有压力是假的。
沈琅平时减压的方式有两种——音乐和补觉,最近新添了一条:发短信。
说得再具体点就是,给肖闻郁发短信。
久别重逢后连着见了几面,沈琅对肖闻郁处在“感兴趣”的阶段。她有太多想查的了,关于这么多年他在老爷子和她大哥的眼皮底下养精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