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是谁。”

    认识是认识，不过加文觉得吧，哪怕幻境里他这些选帝侯全员扑街，康斯坦丁都不会死。

    “而且是刚刚才知道的，因为之前你在大周王为质，已经见过周天子。但是在此之前于我的计划从未提反驳。”岚初岁垂眼眸，指抵住了。

    “只有手持选帝侯令的人才王道碑。九枚选帝侯令都已经齐全，GPS地图上也没有除夕的位置……唯一的解释是他于王道碑，以不遵守规则。

    于王道碑不难，难的是让王道碑为他改变规则。”

    岚初岁在此时顿住，因为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加文当过年的神官。

    当神官的那年，这人拿着个天行令仗着神的信，在虫族境内肆意妄为，想捶谁就捶谁。莫斯利安家族都被捶的半死不活。

    他为己的念头感到荒谬。

    但是岚初岁依然用手指蘸了一茶水，在案上写来了一个字。

    [神？]

    加文沉默片刻，微微颔首。

    *

    两人还没琢磨计划怎改，加文就收到了周天子的召见。

    “陛让大王过去，说有事一叙。”

    老太监弓着腰，眯眯地说着，语气是一如既往地恭敬，就连容弧度都和十年前没什变化。

    在人均寿命不到十的现在，这位老太监绝是龄了。

    岚初岁想起了那位陛的身份，面色顿时很是古怪，连右眼子都跟着了。

    加文不疑有他，当即动身往燕方向走去。

    燕内，周天子一身常服，面色不虞，语气也有些生冷。

    加文正琢磨着是不是买通士大夫被发现了，就听见周天子突然道：“昨天慕氏女是在你的寝过的夜？”

    “……”加文顿时一愣，“是。”

    周天子看上去更生气了：“她是有夫之妇，你平日里都不避嫌吗？还是真的如外界传闻，你两人暗通曲款，无媒苟合？”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虽然岚初岁顶着一张女人脸，身还没一米六，但是加文一直都没把他当成“异”。

    来小眉星后接近十年没见过花姑娘，别意识在他眼里已经变得无比寡淡。

    更别提在秦国时候，一堆选帝侯经常在一个屋子秉烛夜谈，岚初岁过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风言风语然也有，只是都不太传回加文耳朵里。

    “我和右相只是有事相商……”

    加文心头略慌，还没来得及解释两句，远处天边骤然炸开了一道烟火。

    玄离殿的方向，随着天边焰火炸开，燃起一阵青‍‎‍黄­‌‌色­的狼烟。

    周天子转过头，眉蹙，语气里充满怒意：“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白日里竟然在王内点焰火？”

    这本来是约定好的动手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