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后，卿仪才有些迟疑询问：“……加文？”

    其实现在的加文和十年前的人一点也不像，但是卿仪莫名就现了这一个念头。

    这个想法挥之不去，所以他跟过来了。

    加文抱着剑转过了身，看向了身后的人，然后解脸上的面。

    “是。”

    脑海在那瞬间一片空白，卿仪的手指尖都在微微打颤。

    卿仪突然就不由主挡住了脸。

    他没脸见他。

    加文没忍住了起来：“嗐，你怎跟要哭了似的。”

    “除夕还好吗……我……”

    卿仪呼了两，张开，试图组织语言，却一句话也说不去，满是哽咽。

    加文望着天回想了一最近关于康斯坦丁的传闻，坦诚回答：“好的。”

    吃喝打人，最近还换了一批新的神官。日子应该过的还不错。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卿仪的的泪刷的一落来了。

    “我……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他其实有很多想问的，这些年去了哪，都呆在什方，怎一点踪迹也没有；之后发生了什？除夕怎没和你在一起。

    然而他问不。

    卿仪哭的腰都直不起来，整个旷野里都是他的哭声。

    “对不起……我，当年，是我告诉姚重华，除夕……不是人……”

    对方看上去很痛苦。

    加文盯着他看了许久，心里想着的莫名却是鲁迅先生的那一句话：“人类的悲欢并不相，我只觉得他吵闹。”

    大概因为功法的缘故，他的感情已经变得非常淡薄。

    就像是他看见卿仪，知道这是己的过去的朋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如是之前，己大概会怎呢？

    加文沉片刻，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对方依旧哭的不己。

    “算了，我原谅你了。而且你也不用太责。”他说，声音轻的像是在安什小朋友，“来，抬头，看我。”

    卿仪浑身一僵，慢慢抬起头，一张脸哭的通红。

    加文朝他眨了眨睛，那瞬间，他的眸骤然一变。

    卿仪在这一刻瞪圆了，表情里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看见了一重瞳。

    无论如何，这也不该现在人类的眶里。

    “看见了吧，所以你没错什。”

    加文把手从卿仪的肩膀上收回。

    “我要走了。次看见我，不要再追过来了。”

    第180章

    星元历1212年，战火已经持续整整五年。

    帝国。

    皇不知道多尺的底。

    李知非已经在这里枯坐数日，头发花白，一直垂落到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