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兄。

    加文身上锋芒毕露的锐利气场在瞬间变得柔和了起来，就连眉宇之间森然的冷意都烟消云散。

    “诶，我在呢。”他低了头，回答。

    除夕的动静不大不小，在这个安静的时刻，却刚好让人都注意到。

    孙淼的表情微微变了变。

    文礼的表情也跟着变了变，脸上竟然还有了点笑容，一反之前的不悦。

    除夕醒了过来，就像是突然给了他底气一样。

    文礼看着卫明，开始大声道：“要走就走吧，说的像是我想留一样，不送。”

    ……

    南明军校的人最终还是走了，只是看样子，走的好像没有想象中那开心。

    两队人道扬镳，各走一方。

    文礼加油添醋讲述起了这几天的经过，在讲完南明军校一行人的不要脸后，就开始给除夕上眼药。

    “这几天加文一直守着你，都不让我碰，我想去看看你的病情严不严重，还被他一脚踹树上了，要不是顾及着您，我早就和他打起来了……”文礼的语气委屈无比，听着又好像有点邀功，仔细一听，似乎还有点希望除夕批评一加文的意思。

    惜，他的话好像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

    除夕烧的有点久，需要活动一，他走在加文的身边，骨头都有点，踩着的时候觉得全身绵绵的。

    他侧过了头，抓住了加文的，一脸惊喜询问道：“真的吗？”

    “……”

    加文试图回己的，无果，于是转过了头，假装在看天上的那只白鹰。

    在除夕醒后，那只鹰盘旋了片刻，最终不见了。

    ……看方向，似乎是往卫明那队人的方向飞去了。

    恐怕，那队人要凶多吉了。

    加文收回了视线。

    文礼在此时替他回答了：“是真的！好过的！”

    于是除夕没忍住，他抬起了加文的，在他的背上烙轻轻一吻。

    “谢谢你。”

    湿而柔。

    加文十岁拿磨尖了的铁掉医生的时候没抖过；成年了拿剑刺穿林嘉远的星海的时候没抖过；之前被见青山追杀拿掌心去挡尾钩的时候没抖过。

    在这一瞬间加文却蓦然战栗了起来，然后一子挣脱了除夕，收回了己的胳膊。

    他的臂贴在了己腰侧，指不受控制己曲张了几次，仿佛是想借此来摆脱那陌生的触感……以及，平复那阵突如其来的心悸。

    心突然的很快。但是应该不是他的身体了问题。

    所以，加文才觉得这应该是有问题。

    他在这瞬间连除夕都不敢看了。

    “我去前面探路。”

    丢了这一句话，加文急匆匆往前跑去，抢占了朱却的位置。

    文礼被眼前的一幕震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