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家

    因工作关系，已多日未回家里看望，内心确是担忧起来独在家的母亲了。

    这次机缘巧合，有了个机会回到老家所在的城市差。忙完事情以后，我决定回

    老家一趟看看。

    彼时已是午，午后的阳光已不再那暖和，日头开始偏斜，街道两旁的法

    桐静静的矗立着，像一尊尊有着灵气的保护神护佑着这方土地，忽而飘落的枯叶

    预示着季节已然进入深秋，周的空气涌上一些凉意。我在超市买了些吃食礼物

    ，踏上了回家的归程。

    想来，我已经有近半年没回家了，虽然离家只有几百公里，但因为忙极有

    合适的机会回家，也很往家打电话。只是在闲暇的时候想起来了，才往家挂个

    电话。每次母亲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总是禁不住的因为想念我而抽泣，我想象

    她用衣角抹泪的样子。我知到母亲是想我了，尤其家里就剩她一个人以后，孤

    独的生活令她更加思念己唯一的子。每每如此，我便满心的顿生愧疚，心虚

    不止。

    偶有一次通电话，听母亲说平时都不敢给我打电话，突然让我震颤。一句不

    敢，令我羞愧的我无处藏。我是她的子啊，己身上掉来的肉，有什

    事情以不敢，有什事情需要不敢的呢？在我内心，我的全部都是母亲的。但

    母亲确确实实地跟我说不敢了，在母亲心中，我竟是变成了个什样子，莫非很

    怕？但我知道，母亲确确实实是怕打扰我的工作，我的忙，不忍心打扰我，

    独一个人忍受着一个母亲对唯一的子思念的煎熬。只是这句不敢，叫我着实

    羞愧万分。我怎以叫母亲不敢对我做什呢？

    刚刚给母亲打电话告诉她我要回家的时候，母亲在电话里显得格外惊喜，仓

    促间，吐一句：「呀，你现在哪里？」

    我说：「在洛川。」

    母亲更是惊讶，问：「啥时候到的？」

    我说：「来了好几天了。」

    母亲有些嗔怪，责备我道：「来了这几天怎也不打电话说一声。」

    我说：「太忙，怕你操心，就没告诉你。」

    母亲哦了一声，继而急切地问我什时候到家，想吃什饭，母亲的语速

    明显快了很多，很明显的感觉到她内心的欢快和喜悦。想吃什饭呢，我思忖了

    几秒钟，在外面差久了，天天吃饭都油腻腻的火气很大，早几天就渴望着想吃

    点清淡的家常饭。于是对母亲说，擀面条吧，要带汤的。好好好，我给你做，母

    亲忙不迭的答应着。

    挂了电话，我上了回家的公共汽车。车只到镇上，离家还有十几里路，而且

    大半都是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