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就响了，他连忙把手机关掉——林恬还睡得香甜。

    顾玺准备起床，机票是凌晨五点钟的，然而林恬抱他抱得太紧，顾玺想不惊动林恬直接起床是不现实的。

    他突然有点后悔，为什么要把机票定这么早。

    顾玺在黑暗中一点睡意也没有，被林恬紧紧依赖着，这是他上辈子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落魄又可怜, 还需要林恬每天来看望他。

    顾玺忍不住摸着林恬的长发, 想着林恬总是女装也不是办法, 但是此时贸然换了性别, 身边的人也会疑虑，到时候还会给林恬造成困扰，他想来想去, 还是在高考后再换身份会比较稳妥。

    正在安静地考虑未来的顾玺冷不丁听到手机铃声, 有些疑惑, 他闹钟明明关了，结果亮起来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林恬那一侧。

    “嗯……”林恬把头埋在他怀里，“好困……”

    “困就继续睡……”顾玺趁机把胳膊伸出来，按掉了林恬的闹钟，又轻轻哄着林恬入睡。

    但是林恬没有昨晚那么好哄，他哼着鼻音道：“几点啦，你你要走了吧，我起来送你。”说着便摸黑打开了床头的灯。

    顾玺很无奈，坐起来开始换衣服，“你继续睡吧，我自己去就行。”

    “不要，我送你。”林恬终于清醒了，他睁着眼睛看顾玺换衣服，突然想起昨晚的事，又有些害羞，连忙借着穿衣服遮挡自己因为经验极度匮乏而动不动脸红的境况。

    林恬飞快爬起来，还给顾玺热了一杯牛奶，他知道顾玺早上还是习惯西式餐点一些。

    外面还是黑漆漆一片，而且极为寂静，林恬透过窗户看到楼下路灯处还飘有雪花，便在临走前拿了两把雨伞。

    两人在客厅的动作极小，生怕打扰到林父林母睡觉，静悄悄地走出房门后，顾玺看着林恬笑了一下。

    林恬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赶快走吧，现在都四点了，不要迟了。”

    顾玺嗯了一声。

    走到楼下，寒风扑面而来，小区内所见之处都铺上一层银霜，昨晚林恬和顾玺踩乱的地方也被夜雪给掩盖住了，没留下一丝痕迹，小区并不像林恬在室内所见的那么暗，月光照在雪层上，而雪层漫反射的光将地面映亮了很多。

    小区内静悄悄，只有风的声音和他们踩到雪的摩擦声。

    林恬把伞撑开一把给顾玺，“幸好我拿伞了。”

    而顾玺接过伞却站定在原地，“太冷了，你快回去。”

    林恬不依，“不冷的，我连出租车都帮你叫好了，一会就来了。”

    “不要让我担心，不然我走的也不轻松，我到了机场就会给你发消息，所以在家乖乖的好吗？”顾玺轻轻挥落了林恬发间的雪，见林恬还要说什么，又道：“这么早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跟着去的，天还黑，太危险了，你要是不答应我只能改签机票换个时间走了。”

    林恬站着撅着嘴看他。

    顾玺笑了一下，轻轻吻上林恬的唇，“乖。”

    两人在雪地里相拥吻了很久，林恬才恋恋不舍道：“我送你到小区门口总行吧。”

    等送别了顾玺，林恬才转头回家，他走回去的路和来时一样，但是来的时候是有两双脚印，一大一小，现在只有他孤零零的脚印了，林恬莫名有些失落，顾玺才走，他好像就有些想他了。

    回到家，林恬也睡不着，他在屋里躺着背了会单词，等着顾玺到达机场的消息。

    顾玺给他发消息说没有迟，但林恬看时间也觉得十分紧张，便仅仅回复了“路上小心”，怕聊多了耽误顾玺登机。

    林恬等背完单词，已经快五点了，林父林母年纪大了，早上醒的早，林恬把自己的被子收拾了一下，掀开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