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8)
宋君城躺在床上,一只腿被绑带吊着,手里玩儿着手机。看见门被推开,嘴角勾起笑容:来了?颇为玩味的问:有没有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这话勾起了宋真意恶心的回忆。
那件事儿最恶心的地方不是宋君城故意摔断腿诬陷他。而是他自己知道后心里不相信,还傻乎乎的去质问,平白秀了智商,让人看笑话。
当时推开门也是现在这幅场景。
当下脸色就不好看了:你要给我说什么?你确定我来了之后你就能回北城,我怎么能信任你?
宋君城老是不正经笑嘻嘻的脸一下凝固,颇为受伤:哥,就那么一次,我就把信任给透支完了么?
宋真意斩钉截铁:是。
宋君城无奈道歉:行行行,我错了,你先坐过来,我们两慢慢聊好不好。
宋真意拖着宋君城床边的板凳,往后退了两步才坐下:说吧,什么事?
一顿长时间的静默。
也不知道是不是医院的原因,宋真意觉得这半分钟很难熬,就跟一大石头压在心上似的。
抬眼看宋君城,宋君城眼睫低垂,剪着一头劳改犯的发型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颜值,反而综合了精致的面相,变得男子气概来。
宋真意问:你不是有话要给我说吗?说啊。
对不起。纵然宋君城语气很低,但病房安静无声,显得特别明显,而且听上去,竟有隐隐泣音。
宋真意一下懵在原地,带着不可置信的声音问:你在给我道歉?
对不起。这句话哭的感觉更明显。
也许是今天的感动值都在顾砚山身上用完了,宋真意听上去并没有苦尽甘来终于等到这一天的如释重负感。
并没有特别感动。
但还是内心复杂了一会儿,自他的印象里,认识这个弟弟五年里,从没见他哭过。
这会儿看见他哭,有点百感交集:我原谅你了。
看见宋君城不可置信的表情。宋真意耐着性子说:你害我被爸爸柳阿姨误会,其实我都不在意,这是我们两个的事,如果你悔过了,那就算了。
那宋君城语气小心翼翼:我们还能像以前一样吗?
不能。
宋君城丧着一张脸: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