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现勘，发！”

    廖刚赶紧小碎步跑了，空上十来个人齐声应，分头上了几辆车。

    吴雩背靠在警用SUV黑的车门上，一手在兜里，一手夹着烟，白T恤摆随便了一角在警里，脚上踏着一双满灰尘的作训靴。步重华突然在他面前站定了脚步，上打量他一眼，问：“没事吧？”

    吴雩低着头回答：“没事，谢谢队。”

    他又恢复了说好听宠辱不惊说难听就半死不活的老样子，乌黑碎发晃荡来，仿佛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似的。

    步重华突然发现刚才在茶水间里两人对峙的短短几分钟，竟然吴雩唯一一次爆发真实绪——虽然可能只因为无人，所以他能毫无顾忌想翻脸就翻脸。暴怒仿佛压在底的岩浆薄而，转眼又迅速冷却，完美收敛成了一坚硬沉默的玄武岩。

    但为什么呢？

    一个人靠演技来隐藏自己真实的愤怒和不平，到底于什么原因，又能忍耐多久？

    步重华张开，又蓦然一顿，从袋里掏个东西不由分说扔了过去：“既然没事就跟现场，上车。”

    吴雩猝不及防接住一看，车钥匙：“——啊？”

    “开车去。”步重华反问：“否则给当司机？”

    吴雩的背概还非常疼，从站姿中可以看来。但他忍了忍，什么也没说，拿着车钥匙就转去驾驶座，冷不防只听步重华在后又道：“喂！”

    吴雩回过头。

    “把烟熄了，对体不好。”步重华顿了顿，平静加上了真实原因：“而且不烟，所以在车里的时候司机都不准。”

    吴雩低头，看不清脸上什么表。

    步重华好整以暇等待着他的反应，片刻后才见他抬起头，紧紧咬着犬牙，从眼底到唇角慢慢浮现笑来。

    步重华一怔。

    吴雩不笑的时候，官每个细节都像照着标尺来的，眉眼唇鼻都没有任何瑕疵，好似标准的雕像教材，又有面具似的谦卑温和；但他这么望着人一笑，唇角拉起来的弧度又非常漂亮，就好像呆板的石雕突然活了。

    “不烟啊，”他就这么咬着牙轻轻笑道，“教？”

    然后他低头一烟，眼见周围没人，突然靠近搭住步重华左肩，从唇缝间干干净净、彻彻底底把烟在了他右耳边。

    “……”瞬间步重华耳廓几乎感觉到了吴雩微凉的嘴唇，他站在里，仿佛被定住了似的，全肌肉全数紧绷。

    但紧接着吴雩就松开手退后了一步，黑白分明的眼睛盯着他，把烟重重摁熄在楼梯栏杆上，上车嘭甩上了车门。

    第5章

    “死者年龄十岁，女性，约一米八，体重在十一到十公斤之间。考虑到案发时暴雨、尸体存放环境闷热、周边土壤湿润等因素，初步推断死亡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