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仿佛被定住了似的，眼珠颤栗，急促息，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往淌，嘴唇青得发灰。

    只要再推一把，只要再一把——他裂的防御线便能立刻全线崩塌，所有罪行像开闸的洪水一样倾泻到光天化日之。

    但偏偏在此刻，他却像从绝境中找到了一个摇摇欲坠的支似的，脸颊痉挛冲孟昭了一：“没……没人能证明我在家。”

    “但你们也没法证明我不在家，不？”

    孟昭眼梢微微一。

    “你们支队不很牛逼吗，零供，也能结案？”李洪曦如斗败了的公一样着粗气，恶意毫不掩饰从每个毛孔里泻来：“就去找吧，找我犯罪的证据。从现在开始起我一句话、一个字都不会再跟你们说，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找齐证据链，怎么证明我杀了几个小婊子，怎么把我送上法——找啊！去找啊！！”

    讯问室内外陷一片死寂，只有李洪曦疯狂的咆哮回荡在空气里，久久震动着每个人的耳膜。

    监听室里没人说话，氧气仿佛被抽空殆尽，压强沉沉按着每个人的。

    “怎……怎么办哪现在，”半晌屋里终于响起张小栎胆怯的嗫嚅：“他，他要就不交代……”

    ——啊，年小萍被害现场至今筛不物证，凶器已经消失在了暴雨中的里河，郜灵被害现场除了个染血的石块之外什么也没有……

    一阵急促的脚步从外面传来，紧接着门被推开了。

    所有人不约而同回头，只有步重华仿佛已经预知到了什么，只见小桂法医挟着一只牛皮文件袋，一边摘罩一边大步星走进屋：“步支队，你让王主任赶在审讯结束前的比对，他让我立刻把结果给你！”

    唰唰几目光集中在个文件袋上，步重华抽里面的证明材料，只翻了两页，眼底便浮现一丝冰冷的意。

    ——果然。

    张小栎好奇心爆棚，探头探脑想要去偷窥材料上写了什么，无奈一个字都看不懂，还因为倾斜幅度过大险些原绊个跟头，被步重华转身准确抓住，顺手推给椅子上的吴雩，示意小煞笔由他看，然后推开讯问室的门走了进去。

    李洪曦如一只斗败了的公似的坐在，半张脸歪着，眼珠狠狠瞪着空气，腔不断发破风箱似的息。听到步重华进来，他一个激灵扭头望去，眼珠里几乎要噬人的精光：“我说了不谁来都没用，我一个字都不会……”

    “不用说。”步重华把文件袋轻轻丢在他面前，说：“我来恭喜你的。”

    “？”

    李洪曦瞳孔急促张大了，只见步重华顿了顿，居临望着他：“恭喜你当父亲了。”

    “尽只当过短短的个月。”

    第25章

    “卧槽！牛逼！”张小栎一拳击在自己掌心, 兴奋：“他跑不掉了！”

    单面玻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