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了一波，帮人不敢再去找大印厂了，小印厂又未必冒险接邪教相关的活，所以只能找快印店化零为整。第一次找‘开泰图文’可能只试水，觉得印来效果不错，才会有第次。”

    “他真不记得几个人什么样了？”

    “这……”民警为难摇摇头：“已经半年多了，就记得三个男的，其有一个看上去头，人他叫‘老师’，因为这个姓比较少见所以才记到现在。”

    步重华和吴雩对视了一眼，彼此眼都隐隐有一丝狐疑。

    老师？

    “嗨哟真的不记得了，这都三六七……七个月了！老婆说她七分钟前交待的话都不记得，何况七个月前的顾客呢？再说这闹市区的店……什么？！你说影响量刑？！”打印店老板声音陡然，几乎尖叫起来：“警察同志求求你们跟他们真不一路人！上有八十老母有八岁幼儿间还有个天天逼交公粮的老婆！进去了他们怎么办！老婆会带着孩子改嫁的！！”

    审讯员嘭一拍桌子，横眉立目：“你还不说？！”

    “说说说说说……”打印店老板愁眉苦脸，300来斤肉可怜缩在小木椅里，令审讯椅发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些人的音……就普通北方音，也不像东北块儿的。矮胖瘦大概全都有吧，一帮普通人，也没有走马路上让人一眼忘不掉的特征。就个带头的老师可能比旁人都矮些，年纪倒不大，小眼睛，挺白净，斯斯文文的……对了，眉！”

    打印店老板一拍掌，仿佛看到了免于刑事处罚的曙光：“家伙眉上有个痦子！”

    ——“当派所走访了家的左邻右舍，说吊梢眼、肉鼻头、矮胖矮胖大概三十岁的男人，眉上有个痦子还挺明显的……”

    跟宝康回老家的个“朋友”，十万块钱买年小萍郜灵两条命的男子，跟找开泰图文打印邪教宣传册的“老师”同一个人！

    讯问室门被一把推开，步重华快步走进来，举着手机往打印店老板眼前一放：“这个人你见过吗？”

    手机上宝康穿着蓝白囚衣的狱照，胖老板又小又圆的眼睛斗状打量片刻，用力摇头：“没、没印象了，应该没见过。”

    步重华手指一划，“这个呢？”

    打印店老板明显很怕他，两腮肥肉都在哆嗦，圆脸几乎要贴在了手机屏幕上，所有人都能看他生锈的小脑瓜正咯吱咯吱拼命转动，半晌才小心抬起眼睛偷觑步重华的脸，结结问：“报——报告政——政府，要认对了，能——能免于起诉吗？”

    步重华说：“帮你试试。”

    老板立马指着屏幕上的李洪曦，一脸悲喜交加：“见过！这孙子见过！就他领小豆芽菜来店里的！”

    “喂，廖刚。”步重华拨去一个号码，简洁迅速道：“嫌疑人宝康的‘朋友’和李洪曦同一拨人，应该姓，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