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被步重华拽着后领一把拎起，毫不留猛掼去，顿时撞翻了旁边满满一桌刚上的烧烤，铁签叮叮当当洒了满地。

    “艹你大爷的，逼不？！”金链男好不容易从啤酒箱里满头满脸血地爬起：“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步重华一回头，手上拎着半截染血的碎酒瓶，头发凌，眼底森寒，慢慢闪烁再也无需按捺的暴戾。

    “来啊，”他轻声嘲讽道，“看谁艹谁大爷？”

    金链男纵身就去抓地上把砍刀，步重华扬手一甩，染血的碎酒瓶在半空呼呼打旋，铛一声重响将金链男头打得一歪，鼻冒血地倒了去。之前被踹飞去的黄捂着怒叫一声，发了疯似的撞过来冲步重华后背狠砸，板凳应声散架，步重华眼都没眨，反身抓住黄领子，拖行几步来到电线杆边，哐！哐！哐！毫不手地把他头顶往水泥柱上猛撞！

    “啊啊啊！”

    黄头破血流，惨叫不止，却本挣不开他铁钳般的手，只能水血沫齐喷地狂喊同伙。边上几个没成年的小混混都吓蒙了，有两个犹豫着就想往后退，却听黄发狂尖叫他们的名字：“@##￥@的看谁敢跑！小心以后走着瞧！马勒戈壁的#￥*（&——”

    小混混一惊又一激，炸了锅喊起来：“不、不能跑！去救大哥！”“去叫人，快！”“快！”

    步重华瞳孔压紧，内心隐秘而压抑的暴怒瞬间找到了决，拽着黄后脑，屈膝狠狠一顶他。上百公斤又沉又狠，跟疾驰的车辆正骨没什么区别，黄哇一狂喷，差点当场把肺从喉咙里喷来！

    “弄死小子！上啊！”个破洞仔血流满面抱头嘶吼：“你们小！弄死人没事！”

    小混混们在狂叫声没命地一拥而上，刹间步重华一低头，躲过横扫过来的风，钢管“咣！”一声重响在电线杆上生生撞弯了。这一击要打在人脑袋上肯定就当场暴毙，小混混杀红了眼，握着弯曲的钢管还要砸，被步重华空手白刃夺过钢管，劈手就敲断了腕骨！

    “啊——”小混混嚎叫着跪倒在地，瞬间两个人又冲上来。步重华一手拎起黄，当沙袋似的扔去咣唧砸翻了一个，咣当闷响一钢管把另一个打得踉跄跪倒，这时突然街角警笛鸣，警察来了！

    步重华眼角一瞥，就在百分之一秒间，有个混混竟抄起之前地把砍刀，嘶吼着狂奔了过来！

    步重华觉到脑后劲风，多少年亲身一线的经验让他知道躲不过去，一股邪火爆蹿上心头，抬起手肘就去顶对方胳膊——

    就在刀锋落刹，小混混胳膊一麻，手一松。

    当啷！

    砍刀落地、弹起、被一只脚接住挑；旋转飞弹的刀柄被吴雩啪一声握在手，一刀背狠狠剁在他颈间！

    小混混眼前一黑，连哼都没哼来，就扑通倒在了地上。

    步重华微微息，放胳膊，看着他。

    远处不断闪烁的警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