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秋的笔录，始终觉得有些疑问。”

    吴雩眼底疑惑，稍微仰后拉开了点距离，示意他说。

    “我们现在知五零二案的凶手已经不一个人，而一个有组织、有规模的团，打印店老板见到的‘老师’在这个团占据很高的位，甚至有可能领袖。郜灵离家走第三天，‘老师’连夜赶到李洪曦家告诉了他这个消息，同时说郜灵带走了一笔‘大生意’，他要安排人手去解决这件事。这个所谓的人手应该就高宝康，他收了‘老师’十万块钱，跟踪郜灵伺机动手，但期间因为暴露行踪，导致月底郜灵报过一次警。”

    吴雩点点头。

    “‘老师’之所以安排高宝康而不李洪曦去解决郜灵，可能因为李洪曦有文化、有资本，在这个组织的位也比较高，并不高宝康这一类的底层打手，也就不需要亲自马去做脏活儿。”步重华话锋一转：“但我想不通的，郜灵五月二号被杀的，不论李洪曦潜入郜灵和刘俐家于什么目的，为什么他要等到五月九号警方发现尸以后，才摸到郜灵家去呢？”

    吴雩想了想，迟疑：“因为上了热搜？”

    “对，”步重华沉声：“因为在上热搜之前，这帮人没法确定郜灵不还活着。”

    ——也就说在没上热搜之前，他们不知这个杀手有没有完成任务，高宝康跟组织失联的！

    “他不已经死在了里河里？”吴雩意外。

    “从五月二号天里河流速及水位况来看，溺毙的几率相当大，但高霞反映她侄经常夏天跟人游野泳，对水极其娴熟，所以也不能排除另一可能，就他跑了。”步重华顿了顿，缓缓：“如果这个假设成立，么警方现在搜寻的目标就不仅仅他，还有他带走的个……人骨头盔。”

    人骨头盔。

    郜灵失踪后，“老师”告诉李洪曦人不重要，但大生意不能丢，大生意到底指什么？

    郜灵在个阴雨的午后跋涉数公里来到河堤，她鼓鼓曩曩的书包里装着什么，让她坚信自己可以一夜暴富？

    天深夜潜入刘俐卧室的李洪曦，明明已经买了电线、胶布、黑塑料袋和大量的洗涤剂，但却在刘俐家门之后就一直躲在衣柜里，直到被发现才动手——么刘俐回家前，他在找什么东西？

    步重华坐在床边回过头，吴雩盘坐在他身后，一只手还拿着矿泉水瓶；两人相对而视，彼此都从对方眼底看到了个呼之欲的答案。

    “个人骨头盔，”步重华轻轻，“也许就郜灵带走的‘大生意’。”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许久吴雩终于慢慢拧上瓶盖，用力揉了揉眉心：“郜灵跟帮人到底什么关系？”

    步重华说：“过灵床。”

    吴雩没明白。

    “你记得我说过什么？大凡组织起邪教的人，都跟几个目的脱不开关系：金钱，女，控制欲。全能神教也不例外。过灵床